宮腔內的胎兒取走,並讓一隻純色黑貓取而代之,這得有多大的仇?不僅如此,這女人的臉劃得凌亂,手臂還剖開一道口子,右手不見了蹤影。
吐完的李虎把紙巾遞給眼皮亂翻的小白,他安慰道:「前輩,淡定淡定,還是凌宇前輩厲害,竟然能抵擋住。」
「die的免疫力非你我能想像的。」小白捂著肚子倚靠大樹。
這時,我望見裴奚貞趕到了現場,他站在河畔的石桌石椅前觀望,我大聲喊道:「頭兒,這邊!」裴奚貞拄著陰陽傘瘸噠瘸噠的跑近,他注意到坑中的女屍,尤其是宮腔內的黑貓屍體時,眼角劇烈的抽搐,他強行憋住嘔吐的衝動,「兇手簡直連禽獸都不如!殺人不過頭點地,繞是以前窮兇惡級的罪犯,且不說人肉餃子和羊水奶茶,有哪個像這麼幹的?」
李虎和裴奚貞互相混了個臉熟。
「我懷疑死者的大腿,有肉被兇手取走了。」我恢復了冷靜,審視著眼前的女屍,我分析的道:「單憑右手,還不足已做餃子餡。觀手臂上的豁口,兇手有想取手臂肉的念頭,貌似嫌棄肉的份量太少,便選取了肉量較多的大腿。」
李虎贊同的點點頭,他把掩埋住死者大腿的泥土一點點翻開,確實有幾塊肉不見了。
小白莫名其妙的道:「兇手完全可以把死者埋的一點不留痕跡,為何單獨留了條手臂放在外邊?」
「這應該不是兇手疏忽了。」裴奚貞觀察著孕婦左臂和肩膀的關節部位,他凝重的道:「不像是強行扭動的,而是她的自行控制。死者被兇手做完這一切,埋入了泥土中,但她並沒有死透,心中有著一絲求生的渴望,由於右手被割,只有左臂肢相對完好,手努力的向上挖探,耗盡了餘力,這才讓一條胳膊重現天日,不過強弩之末的她,加上受了如此重的創傷,就算有再大的毅力,也不可能存活的,何況腦袋在濕軟的泥土中,根本不可能呼吸。」
「李虎,你有把握進行驗屍嗎?」我詢問的道。
「試試吧。」李虎抬起左臂,蹲在死者身前,手腕抵住自己的腦門,念叨了幾句,我只聽見最後幾個字:「逝者安息。」他便開始拿起工具進行操作。小白心氣挺嗷的,見一個新人都敢動手,他如果被新人超了,否則還怎麼在鑑證大廳混?很快他也拿起工具做取證的工作。
我和裴奚貞默默的在一旁觀望。
李虎分別查探了死者的眼耳口鼻,以及創口的腐爛程度,和宮腔中取出的純色黑貓,期間我還協助他把死者翻了個身。李虎挺有潛力的,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數次忍著嘔吐的衝動把死者全身上下觀察了一遍,與此同時,小白又開始吐上了,因為他在埋屍現場東側三米的位置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