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驚喜道,這可是真本事,靈台境副門主的拿手絕技之一。顧名思義,控心之術,自然學的就是操控內心的本事,增強戰力的同時,更是為靈識的進步打下基礎。
不過,控心之術,操控的,並非他人,而是自己。
人心最是難測,操縱他人,哪有那麼容易?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沒錯,你既然進入了築基期,除了宗門的北域神功,總得有一些絕技傍身。以前那些鍊氣期的絕技,總歸不太適應新的修為境界了。這一份控心之術,雖說是先輩所創的,可是,我也算是頗有鑽研!」副門主頗為自豪道。
「師父大才,弟子也一定不負所望,早日掌握,並且努力發揚光大。」蕭乾佩服地說。
司馬長治一揮手,一片寒光閃閃之中,無數顆銀針飛舞著,呼嘯著,落到了殿堂的盡頭之處。
蕭乾看著,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傳授絕技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他卻也不動聲色,一邊看著,一邊暗自思量。
他朝那些銀針望去,雖然他是築基期的修為,目力上佳,可是,細小的銀針,又是在十數丈開外,銀針的位置和軌跡,對他而言,還是有些難以捉摸的。
這,想必是一種鍛煉控心之術的方法?
司馬長治頗有興致,他望了一眼蕭乾,「運用你的法訣,將那些銀針切斷,記住,一次,只可以切斷一根。」
蕭乾聽了,不由得暗自一驚。
好傢夥,一道風刃法訣就可以輕易將這數百根銀針切斷了。可是,在銀針之間那緊密的距離之下,控制心神,操縱法訣,一次一根地切斷,這還真是不好辦!司馬長治說完,也不理蕭乾,慢悠悠地步著,離去了。
「什麼時候做到了,就來找我。」他道,留下一個背影。
師父這是以為自己做不到?
蕭乾先是小有惱怒,接著微微一笑,意味深長。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心神,平心靜氣,運用其築基期的修為,動用元氣,小心翼翼地揮出了一刀細小的風刃法訣,這是他步入築基期以來,發出的威力最小的一擊了。
咻!風刃飛過,可是,出乎蕭乾意料,銀針出奇地堅固,根本不是普通的銀針,它們絲毫沒有斷了的跡象。隨著那道風刃的消散,蕭乾的第一次嘗試,顯得是徒勞無功。
不過,蕭乾自然不會氣餒。
反而,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有趣。」蕭乾自語。
他再度揮出一擊法訣,威力加大了。
銀針卻是依舊毫無動靜。
蕭乾再度加強的力量。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每一擊,都需要全神貫注,這對他的耐心自然是一種消耗。「控心之術,控制自己的心神。」蕭乾暗暗告訴自己道,更加的要做到這一點。
畢竟是築基期的修士,修真界的「世外高人」,大多數修行者的心智心志,都有其非凡之處,自然不是世俗中人可比的。
蕭乾當然更不會那麼的被輕易打倒。
但是,在足足數個時辰過去,嘗試了不知幾千次的打擊之後。蕭乾也不由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那種憤怒了。挫折,失敗,煩躁,種種的負面情緒襲來,即便是與天地自然大道有了一絲聯繫的築基期的他,也還只是人,而不是傳說中的仙。
「哼!」終於,蕭乾的法訣之中,力量已經大到很強的地步了。
咻!這道帶著怒意的風刃,毫不客氣地將那根目標中的銀針切斷,理所當然的,連同它附近的銀針,也被乾脆利落地擊打得「一刀兩斷」,嘩啦啦,叮叮,周遭的銀針,也被打落在地。
「嗯,失敗了。」蕭乾不禁一愣。
「天地之大,無心不可去之處;大道自然,無心不可控之術;……」這個時侯,司馬長治終於出現了,他開口道,語氣之中,似乎帶著中神秘的虔誠和力量。他開始傳給蕭乾一句句的心訣。
迷惘中,一道亮光,豁然開朗。
蕭乾心中再動,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他用心地記了下來。
司馬長治終於將控心之術傳授完畢,而蕭乾,如他所料的一樣,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事實上,蕭乾自然是沉浸其中,在細細品味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