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
「哎呀,老爺,怎麼說您也是這郡城裡最大的官,怎麼還有人敢在這個點兒驚擾您。」一個軟糯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緊接著一雙玉臂便摟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懂個屁,景清那蠢貨雖然死了,可還有一個景預在朝中杵著,那可是三公之一啊,別說是田將軍,即便是太尉大人,也要忌憚三分。」
田海粗魯的將掛在脖子上的玉臂扯開,也不管身後女子翹起的櫻唇,一邊快速穿戴著衣服,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且不說田海,此時的田鍾尚未入睡,他正立於演武場中,手中一桿長槍如蛟龍出海,寒芒四射。
待鼓聲響起,他手中長槍猛然一頓,那雙深沉的眸子掃過黑暗的夜空,看向了郡守府的方向。
「去,看看發生了何事?」田鍾渾厚的聲音在演武場上響起,而後不遠處便有一個士兵越眾而出,向外奔去。
「咚咚咚、咚咚咚......」半個時辰之內,三通鼓罷,除了田鍾之外,整個北地郡城裡所有的官員都已經齊聚郡守府。
「景玄,你給老子說清楚,這大半夜的,你是不是瘋了?」
還沒有進入大堂,田海那怒氣沖沖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要說這田海也是一朵奇葩,作為一郡郡丞,文官出身,但言談舉止之間卻極為粗鄙。
「田海,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看著邁著四方步踏入大堂的田海,已經從獄中趕回的景玄冷哼一聲,眸子裡閃過一道冷光。
方才他在監獄之中解救孫恩等人時,見識到了披甲營的軍威。
雖然並不知道這些士兵是父親從哪裡找來的,但他已經意識到,恐怕要不了片刻,這北地郡城便要重回他景氏之手了。
「景玄,你竟敢私放人犯,這是聖上欽點的要犯。」以田海、周山為首的北地郡官員洋洋灑灑十幾號人剛剛踏入正堂,便看到了身著囚服的孫恩、田畢、秦峰幾人。
「田海,你不過是田氏的一條狗而已,整日裡狺狺狂吠,竟也配質問起我來。」景玄可不慣著他。
自去歲父親出事,這些田氏之人便開始耀武揚威。
要不是自己的伯父景預是朝中的御史大夫,恐怕,自己早已被他們吃的渣都不剩了。
「景玄,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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