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一切努力就真完全如了煉金的願,給煉金做了嫁衣。
所以四席不介意給強者以部分尊重,只要他繼續固守,密林會就可以不去主動找齒輪街的麻煩,等理想國計劃落定後也不遲,沒準還能試著拉攏一下。
而現在,密林會知道其實他們三方都在等——等一個撬動局勢傾斜的契機和變數,等誰先忍不住摟袖子親自下場。
先忍不住出場的那一方勢必會暴露出更多情報,到了這個層次的戰鬥,情報就是取勝之匙,隱藏自己,再從已有情報中找到對方破綻,占得先機,為勝利加碼。
而最後一個下場的人可以擁有最大的主動權,也往往就能奪走最終勝利的果實。
對於密林會,煉金教會,還有齒輪街的神秘人,都是如此。
而這個局勢傾斜的契機和變數,四席很快就等到了——卻是出乎他們預料的那種。
「什麼聲音?」
貝塔忽然如此說道,其他三席也隨之屏息凝神,側耳去聽。
城牆之上,風聲之中,似乎隱隱摻雜了汽笛聲,由遠及近。
可是,怎麼會有……汽笛聲?
阿爾法立刻將目光從迪林斯的戰場處轉移,捕捉著異常聲音的源頭,而那渾濁的白瞳在望見一處時,竟收縮一瞬!
只見在遠處,結界之外,一列噴吐著濃重蒸汽的列車竟朝明斯特的方向疾馳而來,車頭直指密林會四席此刻所在的這處城牆,這片結界!
「在那邊!」阿爾法給其他人指出方向,語氣古怪,「哪來的列車?竟然在這時候進入明斯特,還朝我們這邊來了……」
眾人順著望去,月色之下,來自未知的蒸汽列車掛著一節節黑紅相間的車廂,宛若盤臥於鐵軌的紅龍——這蒸汽時代的傑出造物是吞噬燃料就不知疲倦的鋼鐵巨獸,它宣洩般噴吐濃重的灰白吐息,嘹亮沉重的汽笛聲宛若它奔騰的嘶鳴。
夜色下,列車與鐵軌的交界處憤怒地爆發出顯眼刺目的火星,猶如傳說中的紅龍噴灑龍息。
鋼鐵的洪流目標明確,它衝破暗夜,駛向結界中深陷囹圄的危困的明斯特!
伽馬眯了眯眼,淡淡說道:「沒用的,等著看它自毀吧。」
其他人也點點頭,望著愈發逼近他們所在城牆和結界的列車,目光和神情中多了幾分戲謔和陰暗的期待。
因為列車的道路已迎來盡頭——明斯特對外的鐵軌早已在昨夜煉金律衛燃放的煙火中付之一炬,只剩殘破扭曲的鋼筋和化為灰燼的枕木!
但是城牆上,四席和密林會教徒預想中的列車脫軌並未出現。
只見那疾馳的列車駛過最後一段軌道,卻毫不減速直直衝出鐵軌——車頭上揚,帶動一節節車廂離開了地面,隨後竟穩穩噹噹行在半空之中!
猶如盤亘大地的紅龍高揚脖頸,振翅而飛。
它不曾有絲毫偏移,整列列車居然就這麼浮空繼續朝結界飛來!
見狀,伽馬擰著眉毛喊道:「怎麼可能?!」
「有高命格在那裡控制列車。」德爾塔陰森地說,「明斯特……還真讓他們等到援軍了。」
「沒用的,能飛又如何?」
貝塔抱臂望著離他們越來越近,在半空中疾馳的飛車,不屑說道:「我們的結界可不是一輛破車能撞破的,再等十秒鐘,等那車頭接觸到結界一瞬間,只會化作一堆齏粉罷了,就當是明斯特的第一場雪。」
其他人和周圍幾名教徒也是如此想法,但維持結界的教徒還是加大了輸出,這一片的結界屏障肉眼可見的更加深邃。
而阿爾法渾濁的白瞳比別人看得更清楚,這時,他忽然看到——那列車車頭的門突然被拉開了!
「有人從車頭出來了!」阿爾法立刻大聲對其他人轉述他看到的畫面,「兩個人,他們站在了車頭頂上!」
其他人聞聲也立刻眯眼望去,因為列車愈發靠近又騰空,縮短了他們之間的直線距離——他們也能隱約看到車頭上竟然真的有兩個人影站在那裡,而其中有一人,似乎還握著什麼彎月型的東西……
「那人握著什麼?」
阿爾法臉色沉了沉,古怪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