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又說:「她本來是抱著怕我受傷、所以來提醒我的立場的,後來我見她早已明了你和她先生的關係,我便開誠布公地告訴她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她聽說之後十分驚訝,然後便開始請求我,讓我想辦法讓你愛上我,離開她先生。她算是我的恩師,又是那樣的苦苦哀求,我真的不忍心,所以……」他說到這裡,我已經有些明白原委了,「那在你和她見面之前,你遇到我都是因為巧合?並不是精心安排的嗎?」我問道。「沒有,之前真的是巧合。當然,你可以不信。伊北,其實我之所以答應她,是因為我本身對你,也是有好感的。」瞿溪急著解釋道。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他的氣息越來越弱,我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急需休息,本來不應該說這麼多話的。「你趕緊躺下,其他以後再說吧。」我幫他把床慢慢放了下來,當我替他蓋被子的時候,他急急地拉住了我的手。我見他那副樣子,心裡已經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就讓他拉著,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漸漸地又昏睡了過去。我有些擔心,跑去讓醫生過來看了看,確認了他沒事,這才趴在他的旁邊不由自主地睡著了。瞿溪連續住院觀察了一周,頭一兩天會頭痛嘔吐,後來便沒多大的事情了。我見他症狀並不嚴重,沒有讓柴悅和伊南前來照顧,白天他自己叫了他們小區裡的一位阿姨過來照看,晚上我下班後便趕過去。我們從沒有這樣的相處過,他也漸漸告訴我一切的經過。他說答應了陳榕的請求之後,他的內心一度是掙扎的,所以他很久都沒有聯繫我。後來,陳榕打電話詢問他怎麼樣了,他這才聯繫了我,沒想到,我後來直接去找他了。他告訴我我們相處的那些時光里,他所有的表現都是真的,他唯一最後對不起我的,就是把錄像交給了陳榕。他說他不是有意安裝監控的,他原本家裡就安裝了監控,因為他常常外出,所以他裝了監控好留意衛斯理在家的舉動。他當時交給陳榕的時候,一是因為他對陳榕絕對信任,而是因為陳榕告訴他她再度懷孕了他聽了之後十分震驚,三是出於他自己的私慾,他不希望我和孟祥瑞繼續下去,他愛上我了。儘管一切聽上去都很合理,可是我聽完後還是覺得一切聽起來十分可怕,我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一切都無從論證。住院觀察一周後,瞿溪出院了。我付清了所有的醫療費用,然後和他道了別。他問我:「伊北,我們還會再見面嗎?」我搖了搖頭。他說:「伊北,我們之間還有希望嗎?」我搖了搖頭。他不是那種會主動爭取的男人,所以,他悲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好,那不管以後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幫忙,任何事。」這一次,我點了點頭。柴悅和伊南坐在出租車裡等我,我上了車,車便開動了,透過後視鏡我看到他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著我離開。柴悅握住了我的手,她問我:「真的想清楚了?」「嗯。」我點了點頭。「那男的好像對我姐還有點兒意思。」伊南也看出來了。「哎,可惜了。原本我還希望你姐和他多少能有一個結果呢。」柴悅十分惋惜地說。「這種男人太有心機了,我姐哪裡玩得過。不過,樣子倒是挺酷的。」伊南說道。「是啊,他和你姐在一起還是挺般配的。」柴悅也附和道。「行了你們,都別說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伊南以後再碰到就當不認識,別再揍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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