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回想剛才的密談。心力交瘁,簡直是心力交瘁!
對方對他近來的作為很不滿意,甚至有一些聲色俱厲的譴責。但那又還能怎麼樣呢?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死活都只能繼續往前走,沒有辦法中止或是回頭。
此時的他只覺得,自己是在一條船上,而船正行在風急浪高的湍流之鄭不要回頭,停下來都不可能,只能是被湍流帶著往前走。至於前方是礁石還是深水,那也顧不上了。
本來嘛,事情一直都是妥妥的,水流平緩,船行平穩。但是自從見到不知道從哪個山溝溝里蹦躂出來的凌夜之後,事情就產生了巨大的變化,自己這邊不僅接連損兵折將,還連自己都差點搭了進去。要不是那個殺的鄉下子存了要侮辱自己之心,自己怕是已經爛成白骨了。
雖最後還是讓余家兄弟給他灌下了毒藥,但至今人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當動手的恭親王和赤野至今還躺在床上,渾身癢到恨不得跳進沸水裡去煮,用極賭痛楚來驅走難忍之極的奇癢。
自己又沒辦法去問恭親王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余家兄弟又那麼靠不住,甚至都不看著凌夜死掉就拍拍屁股走了。現在好了,「離公子」親自前來問責,口氣是相當的不滿,一而再再而三地質問他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他母親的!這一切,都是怪這個不知道從哪個山溝溝里蹦躂出來的凌夜!要不是他,我陸明怎麼會落到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