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盟主,還是不肯出來麼?看上去,你倒是學聰明了不少啊!懂得利用可用之人,其後就過河拆橋,只求保全自身?本座倒覺得,這與我魔教的作風很是相襯啊,你是幾時墮落到跟吾等亂黨同流合污了?不如,你就加入我教罷,想必會是個出類拔萃的人才!反正你們正道武林,連盟主也是這一票貨色,可想而知,定然儘是一群偽君子!你李盟主腳踏兩條船不算,人家為你拼死拼活,你這膽小鬼卻要令她落得屍骨無存,你心裡倒挺過意得去啊?」
錢玉死死抓住李亦傑手臂,道:「你現在出去,咱們就前功盡棄了!決戰中總有犧牲,無可避免,阿嫣自願為你而死,咱們眼下救不得她,至少也該讓她的死更有價值!能夠保護你,讓你平安無恙,到時帶領大伙兒取得勝利,這就是她犧牲的意義!你已經讓她失去性命,難道連她存活的最後價值也要剝奪?誠如七煞魔頭所言,你對她何其殘忍?縱然你不顧自己性命,但難道將這眾兄弟性命也視作兒戲?」
李亦傑額上青筋不住跳動,雙拳狠狠捏緊,指甲將手心刺得鮮血直流。他從來就不是個受得起激之人,聽了錢玉這番話,愧疚更甚,道:「這都是我不好!怪我不該自以為是,還道用這些雕蟲小技,便能解決七煞魔頭!我曾經發過誓,即使不能保護每一位朋友,至少也不能令旁人為我而死!錢長老,你們先不要出來。就由你指揮,待會兒仍依原定計劃進行。」說罷長身站起,甩脫了錢玉,便向山頂奔去,叫道:「七煞魔頭,我如約來見你!快放了那位姑娘!」
江冽塵轉過身,輕蔑的看著李亦傑急運輕功,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自己面前。挑眉冷冷一笑,道:「李盟主,總算你並未臨陣退縮,也算不易。只不過這份見面禮,算是什麼意思啊?能否給本座好好的解釋一下?」說著將阿嫣向他面前推了一步。李亦傑雖想拉她過來,卻不敢貿然行事,只怕更要給她招來殺身之禍。此刻見她已成一團模糊的血肉,全看不出人形,心臟擰成了一團,怒道:「七煞魔頭,同你約戰的人是我,你有任何手段,儘管衝著我來!她不過是一個姑娘家,你怎可如此卑鄙無恥?」江冽塵冷笑道:「哦,卑鄙無恥?本座沒有聽錯罷?你這堂堂盟主,還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造下這樣的孽,還配冠冕堂皇的來指責我?是誰先利用她假扮夢琳,想令我心神分散,再暗下殺手?本座便是再卑鄙,至少也敢光明正大的同你動手,以武決勝。你拿天下眾生當幌子,使下這等毒計,你說咱倆究竟是誰更卑鄙無恥?」
李亦傑怒道:「不錯,主意是我出的,你要殺要剮,來找我這個元兇啊!別拿無辜者出氣!」江冽塵道:「無辜者?在她答應你成為這計劃的一部分時,她就已經不再無辜了!你們正道到底來了多少人,何必再藏著掖著,叫他們都出來便是!」阿嫣叫道:「李盟主,你不要顧慮我,此人喪心病狂,你快走罷!」她臉上滿是血痕斑駁,連五官也辨識不清,此時放聲大叫,面上肌肉抽動,看來尤為可怖。江冽塵冷冷道:「本座說話,哪輪得上你插嘴?想找死也不必這麼急!」說罷一爪便撕裂了她喉嚨,同時三招兩勢,劃出的勁風立即將她身子切成一堆零散的碎塊。轉眼若無其事,道:「李盟主,要引你出來,可當真是不易。反正本座在你眼裡早是十惡不赦的魔鬼,也不在乎多添這一樁罪名。如果你以為,我不用七煞至寶,就對付不了你,因而放鬆警惕,那就大錯特錯了!」李亦傑望著地面上已不稱為屍身的血塊肉屑,胃裡既翻騰作嘔,對己自責與對敵仇恨混雜在一處,令得他全身仿佛都燃燒了起來。
這時山坡上又奔上兩個人來,正是南宮雪與玄霜。玄霜叫道:「還真是令人噁心。喂,你要單打獨鬥是不是?我奉陪便了!我算不得正道中人,也不是給任何人討公道來的,完全是為報自家私仇!從我第一天拜你為師起,目的便是殺了你。如今這筆帳,也是該清算的時候了!」江冽塵仍是隨口調笑,道:「原來是你。怎麼著啊,李盟主,你的本事就是專門挖人壁角?連本座的義子,也給你拉攏到了武林盟陣營?」玄霜怒道:「呸,誰是你的義子啊?我說過了,我跟李盟主並無干係,不過是搭他的便船而來。他是他,我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想同你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才會答應隨同!否則你以為憑李盟主這丁點拙劣口才,又能說動幾人相助?只可說是你造孽太多,引起公憤,當真是
第四十章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