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把握!
等藥抓回來熬煮,該敷敷,該服服,忙完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那姑娘,也終於清醒。
睜開眼的姑娘整個人發懵,驚恐的四下張望,稍微一動,腿疼的驚心,慘叫道:「我,我的腿!」
「姑娘剛敷上藥,暫時不好亂動。」立秋端著準備的清粥上前,道:「也不知道你餓了沒有。」
「夫人說咬你的蛇毒性很大,飲食必須清淡,只能準備白粥了。」
那姑娘完全想起來了,她在山上,不小心被蛇咬傷,遇到一位年輕貌美的夫人救了她!
「你們夫人呢?」姑娘忍著腿疼,道:「我還沒給她道謝呢。」
「夫人疲累,正在休息。」立秋將粥放在一旁,道:「晚一些會來給你換藥,你先吃點東西。」
「奴婢就守在這,你要什麼儘管說。」
姑娘腿疼的厲害,也的確餓了,沒有推辭,喝了大半碗粥。
寒露派出去的人回來匯報,沒聽說鎮子上走丟了小姐。
雲晚意有些奇怪:「從下山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從那姑娘被咬毒發來看,加起來得有兩個時辰。」
「她家裡人竟然沒找嗎,山附近去看了嗎?」
「看過。」寒露疑惑道:「會不會是咱們猜錯了,那姑娘不是什麼高門大戶,而是出身普通人家?」
雲晚意搖頭:「白月綢價格很高,尋常人家絕對買不起,從她文曲靜雅的氣質也能看出一二,不可能是尋常百姓。」
常景棣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插話,道:「或許,是你們方向弄錯了,衣裳華貴又低調,還帶著文靜的書香氣息。」
「會不會,她的確是有頭臉人家的小姐,但卻不是白雲鎮的人?」
雲晚意想了想,搖頭道:「我問過府上白雲鎮的下人,南山北山的人多,來這後山的人很少。」
「除非是采菌子和打野菜的季節,現在都五月底了,山上東西少,她若是外地人,去後山做什麼?」
「還是獨身一人,說不過去。」
「也是。」常景棣疑惑道:「也別苦思冥想了,人清醒了一問就知道。」
「嗯。」雲晚意順勢起身,道:「應該醒了,我去看看。」
「我是男子,不好陪你去見她。」常景棣叮囑道:「你自己小心些,別累著了。」
清醒後,那姑娘疼的厲害,吃了大半碗白粥,眼淚就沒停過。
立秋也沒辦法,雲晚意事先就說過,巴蘄蛇咬傷後,傷口會紅腫潰爛,疼痛難耐,止疼的東西不能喝太多。
漸漸的,那姑娘從小聲嗚咽,變作嚎啕大哭。
雲晚意進門時,姑娘已經哭抽抽了。
立秋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雲晚意進來,她著急道:「夫人,您可算來了,她疼的受不住,哭的厲害,但醒的時候剛吃止疼的藥,現在還不能吃。」
雲晚意點點頭:「我帶了新的藥來。」
她朝床榻走去:「姑娘,這巴蘄蛇毒性霸道,的確疼的緊,我給你重新配置了藥,你吃點東西,再喝藥。」
「不用。」那姑娘腫著眼睛,抽噎道:「只要能止疼,我什麼都喝!」
折騰一番,喝下苦藥,那姑娘神色才逐漸放鬆。
「多謝夫人救命之恩。」那姑娘淚眼朦朧,道:「原諒我不能下地給你請安。」
「你這傷厲害的很,還是先歇著吧。」雲晚意斟酌著,問道:「不知姑娘姓名,家住何方?」
「我……」那姑娘猶豫了一瞬,似又難言之隱:「我叫鄭如霜,家不在白雲鎮,而在孤葉城城內。」
「鄭姑娘既然是孤葉城中之人,為何孤身在這後山中?」立秋好奇,道:「你家裡人呢?」
鄭如霜頓了頓,道:「我住在外祖母家,外祖母身患頑疾,受盡折磨總不見好,我聽說後山有一種藥,能治療她的病……」
「沒想到還沒找見藥,先被毒蛇給咬了,還勞煩夫人和幾位姑娘……」
「那,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雲晚意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