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戰一邊抬手,重重的拍了拍冥九的肩膀。
他語重心長的繼續。
「早點認清了事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一段含著陰謀的感情,就像是身上傷口滋生的腐肉,一刀切了一了百了,雖有斷臂之痛,卻能讓腐肉不再生。溫雅,你應該讓她死在你的心上了。」
「我知道。」
這些道理,即便熬戰不說,冥九也懂。
只是,懂不代表心不會疼。
一想到溫雅含情脈脈、眼中帶笑的樣子,一想到熬戰剛剛說的那些話,那種強烈的衝擊,就會猶如翻滾的浪潮一樣,將他淹沒其中,讓他覺得窒息。
難受,那是騙不了人的。
緩緩閉上眼睛,冥九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他緩緩道,「讓我一個人坐一會兒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嗯,你自己緩緩吧。」
說完,熬戰又拍了拍冥九,這是如今這個時候,他唯一能給冥九的安慰。
之後熬戰便離開了。
花廳一下子靜了下來,冥九閉著眼睛,仰靠在椅背上,他沉沉的呼吸聲,接連起伏,許久他才睜開眼睛。
「溫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冥九的呢喃聲很輕,頗有幾分雲淡風輕的意味,可是他緊握的拳頭,還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怒色。
他需要一個答案。
冥九的心思,夜天絕能懂。
只是,亦如他之前說的那般,有些事情是需要冥九自己處理的,尤其是感情,若是冥九調整不好,那以後遇到同樣的問題,他也處理不好,這樣的人,也就真的不需要留在他的身邊了。
因而,即便夜天絕知道冥九心裡難受,他也不會多勸。
他快速回了夏傾歌的房間。
房間裡,夏傾歌剛醒,她正坐在床上,呆愣愣的有些無法回神。
夜天絕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夏傾歌,他眉頭不禁緊蹙,幾乎是下意識的加快腳步,他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到床邊坐下,隨手攬住夏傾歌。
「傾歌,怎麼醒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