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顧書潯看的一清二楚。
他心裡不免有些好奇。
從表面來看,夏傾歌和司徒新月就是母女,可是她們兩個貌合神離,大有點相愛相殺的味道,沒有一點母女該有的親昵。而夏傾歌,眼底里不是狡黠的算計,就是淡淡的憂傷,她從來不遮掩著自己的心,也正因為如此,顧書潯才能看到她眼中豐沛的感情。
那不是一個年老色衰之人該有的心緒。
直覺告訴顧書潯,夏傾歌和司徒新月之間,一定有故事。
從天陵到浣月,顧書潯兜兜轉轉走了一圈,見了不少事,但還沒有什麼事,比眼前人更有意思。
他有心思去探一探其中妙處。
心裡尋思著,顧書潯快速看著自己的護衛,他淡淡的開口,「之前打了只山雞,你直接煮了吧,夜深露重,喝點熱湯也好。」
「是。」
護衛聽著,立刻去辦。
看著護衛出去做事,顧書潯快速起身,到司徒新月身邊,「姑娘,我那有雞湯,你這有米糧,不如咱們湊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頓,怎麼樣?」
「不怎麼樣。」
嫌棄的冷喝,司徒新月的疏離毫不遮掩。
顧書潯被拒絕,他也不惱,臉上笑意不減,他的眼中也更多了幾分玩味。
「姑娘,你這脾氣還真得改改,人說這直來直去是直爽,可直爽過頭了就是沒腦子。出門在外,不比在家,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你出米糧我出雞湯,最後好東西還不是便宜了你和你娘,這有什麼不好?你啊……」
顧書潯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司徒新月的手,已然掐上了他的脖頸,司徒新月速度極快,顧書潯甚至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
可是,脖子上的痛感,卻那麼清晰。
死亡臨近,真真切切。
眼裡帶著幾分震驚,若非是見過風浪,顧書潯一定會慌亂失措。
看著顧書潯,司徒新月冷笑。
「我一早就說過了,不想死就乖乖閉嘴,嘴碎的男人在我這命一定會短,不信你就試試。」
話音落下,司徒新月用力甩開顧書潯。
她直接起身,將煮好的飯端起來,抬步到夏傾歌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