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命不久矣。
夏傾歌心裡那麼在意夜天絕,她大約是不願意看到夜天絕出事的吧?
那一團火焰,還在繼續燃燒著,仿佛能燒到地老天荒。
夏傾歌不在了,那一團火焰,大約算是她的影子了,司徒浩嵐想在這裡,保住夜天絕,讓夜天絕平平安安的。
這大約是他最後能為夜天絕和夏傾歌做的事了。
心裡想著,司徒浩嵐的眼裡更多了幾分苦澀。
「家主,收手吧,為了什麼神血聖女的空話,已經逝去了太多的人,眼下連傾歌都已經不在了,你還能如何?」
「還能如何?」
嘴角微揚,司徒雄的眼睛裡,帶著一種嗜血的瘋狂。
抬手輕輕的拍了片司徒浩嵐的臉,司徒雄淺笑,「你還太嫩了,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不過,我現在沒工夫教訓你,你且等著,等今日的事了了,我自會和你好好的算賬。」
話音落下,司徒雄微微拂袖。
就是這舉手之間,一股強大的內力,像是凝聚出了一團黑風一般,一下子將司徒浩嵐震了出去。
司徒浩嵐毫無防備,他的身子撞在牆上,又落下來。
頭磕在地上,他吐了口血,直接暈了過去。
看著司徒浩嵐的模樣,雲長老眸光清冷。在司徒家年輕一輩中,司徒浩嵐絕對是佼佼者,除了司徒浩鴻占了長的便宜之外,甚至於無人能與他比肩。在過去的時候,司徒雄對他也極為看好,多有包容。
可現在……
大約在司徒雄的眼裡,司徒家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司徒浩嵐的死活,也不重要了。
司徒雄想要的,才是重要的。
這樣的司徒雄,讓雲長老覺得可怕,這樣的他就像是一個嗜血的瘋子,比之前的司徒廉更甚。
心裡想著,雲長老也不耽擱,他迅速衝上前去,對著司徒雄攻擊。
「呵,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接下雲長老包含內力的一掌,司徒雄後退兩步,他看向雲長老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玩味和不屑。冷聲說著,下一瞬,司徒雄便凝聚內力,快速反擊。
和司徒雄打了多年的交到,對於司徒雄,雲長老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尤其是司徒雄的功夫,雲長老也知道一些。
可現在……
雲長老清晰的看到,司徒雄凝聚內力的瞬間,他的周身都縈繞著一股黑氣。那濃郁的黑氣,像是瀰漫的黑霧,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散發著一股沁骨的寒意。
這根本不是司徒雄原本修煉的功夫。
「這是……這是馭鬼術……」
雲長老不確定的開口,他的聲音里,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
聽著雲長老的話,司徒雄不禁笑了出來,只是,明明是暢快的朗聲大笑,可讓人停在耳中,卻如同地獄惡鬼聚集一般,像是桀桀發笑。
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雲長老頭皮發麻,可他根本來不及多想,司徒雄凝結出來的內力黑霧,就已經向他攻擊而來了。
雲長老見狀,迅速動手凝聚出了一道結界,加以抵擋。
只不過,司徒雄的功夫精進極快。
在兩重內力交鋒的瞬間,雲長老便噴了一口血出去,他深切的知道,自己與司徒雄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上的。他這樣硬撐著,最多也就能撐一刻鐘而已。再多……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從選擇回來的那一刻開始,雲長老就已經將生死看淡了,他不怕死。
可是,他為夏傾歌可惜,為夜天絕擔憂。
「天絕,走……」
加重抵抗司徒雄的力道,雲長老壓制著上涌的血氣,迅速對著夜天絕吼道。
只不過,夜天絕全然沒有反應。
黑霧中,司徒雄也將夜天絕的模樣看在了眼裡,應對著雲長老遊刃有餘,他還可以不屑的說風涼話。
「真想不到,雲長老你死到臨頭了,還會顧及著他。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值得你高看一眼。天涯何處無芳草,為了一個女人,就失魂落魄至此……簡直可笑。」
「你懂什麼?」
雲長老怒意沖沖,他反唇相譏。
「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