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件事,司徒軒心裡並不多痛快。他低沉沉的應了一聲,不再多言什麼。
司徒浩鴻見狀,輕聲道,「爹,你好好想想吧,時間不多了。」
「那就叫司徒浩成來。」
「好,那我這就讓人去傳消息給小十二,讓他過來。」
司徒浩鴻說著,隨即也不管司徒軒的反應,他轉著輪椅,迅速離開了。至於魏氏,自然也跟著司徒浩鴻,一起退出了房間。
房門外,一直到走很遠,魏氏才開口。
「鴻兒,你這是準備動手了?」
這話,魏氏問的有些含糊,不過,司徒浩鴻卻是明白的。微微勾唇,司徒浩鴻輕聲道。
「人生之事,多半是有舍才有得的,有些人既然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那送他一程,將他的價值發揮到最大,也算是讓他死得其所了。娘,我這是做了件好事,不是嗎?」
司徒浩鴻的話,魏氏聽了,心裡沉沉的。
袖口中,她的拳頭不由握緊。
許久,魏氏才開口,「苦了你了,這些事,原本不需要你來安排的,可結果……是我當初有眼無珠,選了個不中用的人,才拖累了你……」
「娘,沒有他,又哪有我?這話你不必說了,你也不必覺得心有虧欠。我想要什麼,自然會親自動手,一一拿到手。任何人都成不了我的阻礙,他們只會成為我手中的棋子,以及利刃……」
這話,司徒浩鴻說的篤定。
魏氏聽著,眼裡不禁更多了幾分笑意,「娘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有你這樣一個兒子。」
「娘,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是,在後頭。」
魏氏輕聲附和著念叨著,她看向司徒浩鴻,眼睛裡更多了幾分濕潤紅暈。那像是欣慰滿足,也像是對過往的釋然。
輕輕的推著司徒浩鴻的輪椅,魏氏帶著他去了花廳。
有些事,雖然會以司徒軒的名義安排下去,可是具體的操作,必須司徒浩鴻經手。這些事,只有他自己安排,他才能安心。
司徒浩鴻和魏氏很快就去忙了。
他們的注意力,大約都在自己的盤算上,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個修剪花草的小丫鬟,已然將他們說的,都聽在了耳中了。
這人正是秋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