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巧克力。」眾人的鬨笑令賈珍微感尷尬,但她處理尷尬的方法很巧妙,自短褲的兜里掏出黑色的糖果遞給十三,隨即又坐了回去。
常言道惡拳不打笑臉,十三雖然沒吃對方的糖果,在見到對方對自己很恭敬之後便翻了身不再搭理她,如此一來賈珍在瞬間將尷尬逆轉,大方的坐到了左登峰的身邊。
左登峰皺眉看了她一眼,先前是他讓賈珍坐的,如果出言轟攆反而顯得出爾反爾。
「我給大家準備了一些槍支彈藥,在後艙,有需要的可以過去看一下。」左登峰伸手後指,他得設法把賈珍騙走,不能讓她坐在自己身旁。
左登峰此語一出,士兵立刻解開安全帶向後艙走去,連大頭都去了,唯獨賈珍沒動。
「你也去看看吧。」左登峰出言說道。
「我用這個。」賈珍抬手將長槍在左登峰面前晃了晃。
雖然現在的槍支跟以前的槍支有了一定的不同,左登峰仍然看出賈珍的長槍是一隻狙擊步槍,這類步槍的槍身很長,而且上面帶有瞄準鏡。
「到達目的地之後跟著我,不要離我太遠。」左登峰隨口說道。
賈珍聞言側頭看向左登峰,雖然沒有說話,眼神之中的曖昧和挑逗卻極為明顯。
「你別誤會,我跟你爺爺奶奶是舊識,你是他們的孫女,我應該保護你。」左登峰出言解釋。
「那我以後喊你爺爺吧。」賈珍挑眉壞笑。
左登峰聞言無奈的看了賈珍一眼,他是個極為重視道德和倫理的人,有悖於內心道德的事情他不會去做,有悖於倫理的事情更不會碰,所以賈珍的舉動並沒有令他有絲毫的心動,不過他此刻的確有些亂,他努力的想把賈珍當成一個頑皮的孫女,可是他冰封的那段時間處於靜止時期,確切的說賈珍的年紀比他大,他很難把一個比自己大的女人當成晚輩。
「你的眼神不像是一個百歲老人的眼神,你很年輕,怎麼會這樣。」賈珍好奇的問道。
賈珍說完,駕駛艙里傳來了萬小塘笑謔的偷笑,這表示她聽到了賈珍的話,知道賈珍在調侃左登峰,她雖未回頭,卻能想像到一直陰沉著臉的左登峰此刻臉上的無奈和尷尬。
左登峰沒有回答賈珍的話,乾脆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不對,最好就是不說。
左登峰不說話,賈珍也沒說,但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飛機客艙的前半部分是兩個座位的坐席,座位很大,類似於大上海的沙發,比後面那些小座位要寬敞舒服。
沒過多久,大頭等人就回來了,他們都沒拿槍支,只是帶了大量的子彈和手榴彈,他們都有自己用慣了的槍支,只是行動不便,彈藥準備不足。
子彈估計是通用的,士兵們對手榴彈不太滿意,因為這種手榴彈遠不如手雷攜帶方便,左登峰根據他們的比劃和解釋明白了所謂的手雷就是那種形同馬糞球的黑蛋蛋,那種東西他先前見到過,不認識,沒拿。
賈珍的言行舉止像極了她奶奶紀莎,這種相似並不是源於紀莎對她的言傳身教,因為紀莎死的時候她還很小,賈珍的舉止之所以像她奶奶主要還是遺傳因素在作祟,說通俗點兒就是血脈,是暗藏在骨子和血液里的。
左登峰對紀莎是了解的,他通過紀莎的行事風格推斷出了賈珍跟他拉近關係並不是對他有好感,而是另有所圖,眼下病毒肆虐,只有紫氣巔峰的修行者能夠行動自如,還能為其他人提供庇護,每一個紫氣巔峰的道人都是世人爭搶的對象,飽受尊敬,地位極高,說白了,賈珍對他套近乎還是衝著他的實力來的。
「左真人,咱們目前已經進入俄羅斯境內,天黑之前就會飛抵無人區,這些箱子什麼時候投放。」萬小塘沖左登峰問道。
「無人區到咱的目的地之間有多遠。」左登峰出言反問。
「五千千米。」萬小塘始終習慣於國際說法,不說公里。
「兩百公里一個,你選擇好路線,扔下箱子的路線就是咱們回程的路線。」左登峰出言說道。
「高空無法打開艙門,不過我可以放下起落架,將箱子自起落艙投下去。」萬小塘離開駕駛艙,走出來掀開了機艙走道里的地毯,「這下面就是起落艙。」
左登峰聞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