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晚,反問苑浩:「你來五台山不是要請不戒大師幫忙麼?你和不戒大師說了麼?」
「還沒來得及,哎,師尊……」苑浩本想說,清涼寺剛剛遭逢大難,自己不便開口。
天地散人卻以為他是要催促自己,便揮手打斷苑浩說話,道:「你先與不戒大師商議此事,我同你師叔去一趟海市。」
說罷,不等苑浩回答,便已帶著乾元消失不見。
師尊說走就走,苑浩始料未及,此時清涼寺不高不胖兩位護法殉難,全寺上下無不悲痛,值此關頭,自己如何能開的了口。
「阿彌陀佛,苑浩施主,方才前輩言道,你找老衲有事相商,不知是何事?」不戒和尚看出苑浩有所顧忌,便主動上前詢問。
「可是,大師……這個節骨眼上,弟子……」
「施主多慮了,老衲與施主多次生死與共,和分彼此?老衲對施主的為人,多少還了解一些,不到萬不得已,施主絕不會主動開口要旁人幫忙,大事要緊,施主但講無妨。」
「大師,這……」
「哎,敝寺遭此大劫,固然不假,但至此天下將逢浩劫之際,誰人又能保證全身而退?幾位師弟相繼圓寂,佛祖自會根據他們功行,予以恩賜,我輩在世修行之人,又何須顧忌那麼多呢?再者說來,施主得我師弟不笑禪師的法身舍利,嚴格意義上來講,你便是他的傳人,如此一來,施主與敝寺也算同門,不是嗎?」不戒和尚為打消苑浩疑慮,滔滔不絕地一番長篇大論。
「好吧,晚輩卻之不恭了,」苑浩知道再推讓下去,倒顯得自己小氣了,便將自己原本打算請清涼寺派一些高手,去海市坐鎮,一來監視神龍教艦隊之中,是否有殭屍高手出沒,二來,也能震懾一下在海市作亂的妖邪。
同時又將自己在軍隊和公司得到的一些情報,告訴不戒和尚。
「此乃天下有道之士共同之職責,施主何以一力承擔?」不戒和尚雖然十分欣賞他這種心懷天下,以天下大事為己任的胸懷,但又怕他獨自承擔太多,導致修煉出了差錯,故此,不溫不火地數落了他一句。
隨後便向身後門人交代幾句,不多久,便有二十四名僧人到來,向不戒和尚行禮。
不戒和尚指著為首一僧人,為苑浩介紹道:「這是敝寺達摩堂的首席弟子,法號清心,其餘二十三人是他的師弟們。」
又對清心道:「清心,即日起,你率達摩堂隨苑浩師叔去一趟海市,一切聽從他的安排。」
「是,師尊。」原來這位清心和尚,正是不戒和尚座下弟子。
由於天地散人的輩分太高,苑浩作為他的徒弟,其輩分應該遠在不戒和尚之上,具體輩分根本算不過來,只好平輩論交,是以他便令其徒弟清心,稱呼苑浩為師叔。
苑浩心系醉心道人安危,也不再客氣。
不多久,天地散人和乾元的身影再次出現,天地散人憂心忡忡,乾元則是臉色鐵青,苑浩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醉老道果真出事了,但心中仍然抱有一絲幻想,問道:「師叔,怎麼樣?」
乾元雙拳緊握,咬牙道:「好個狡猾的樂觴,咱們走著瞧!」
天地散人搖搖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兩人回到海市,直接趕到明珠文化商務新區,浩然安保公司的辦公大樓,見到嚴頻,兩明身份之後,詢問醉心道人的所在。
嚴頻雖未見過這一老一少,但見天地散人仙風道骨,莫名便有一種信任感,於是,將兩人帶至辦公室,聲稱自己正要想辦法聯繫苑浩,醉心道人好像被人劫走了。
兩人急忙追問,嚴頻便將事情始末詳實告知。
原來,醉心道人來到海市以後,白天在頂層辦公室內打坐,晚上則回苑浩的別墅休息,由於苑浩事先有過交代,公司員工沒有特殊情況,不敢打擾醉心道人,甚至在肖志和林玲的安排下,將公司頂層的其他辦公人員,全都轉移到了其他樓層,好讓醉心道人清淨一些。
連日來倒也相安無事,醉心道人總是第一個到公司,最後一個才下班。
就在半小時前,嚴頻突然聽到頂層有打鬥的聲音,一驚之下,趕忙上樓查看,卻見一長發男子,與醉心道人戰至一處,乒桌球乓,好不厲害,嚴頻正自驚訝,忽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