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就被阮傾妘狠狠拍了一巴掌,「你只說能不能做就行了,殷念自然是有她的理由。」
大石深有同感的點頭,還安慰周少玉,「首席說了,咱們笨人,不用想太多,就看聰明人說什麼,咱們做什麼就可以了。」
周少玉:「」真是謝謝你啊大石。
「呼。」方曦長長舒出一口氣,左手右手分別牽著秋黛小葵兩姐弟,「那事不宜遲,走吧。」
「不過,念念不和我們一起去嗎?」阮傾妘是知道殷念想出去找芽芽的。
她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了,「既然我們要去的是那個地方,帶上殷念會更好一些吧?」
母樹目光平靜,「我的規矩不能破,我說了她不能出去找芽芽,就是不能。」
「而且殷念這一次有別的事情要做。」
母樹的話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阮傾妘明明知道,可也還是想替殷念爭取一下。
拿上自己的刀前,阮傾妘還是回頭對母樹說了一句:「我知道您會選擇利益最大化的決定,可您怎麼就知道,殷念和芽芽不會想出真正好的解決辦法呢?」
「我覺得芽芽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
「或許您可以找個時間和芽芽聊聊,畢竟只有親自接觸了,方能知道對方是個怎麼樣的人不是嗎?」
「而且芽芽也是您的女兒。」
「她至少現在還沒有長歪,不防您親自去接觸一下,真正認識一下芽芽是不是一個需要即刻殺死的對象。」
「您先去了解了,再來責罰殷念。」
「不然。」阮傾妘脊背筆直,「我會覺得不服。」
她背後所有萬域人都安靜的看著她。
誠然,所有人都是這麼覺得的。
他們依然會執行母樹下的命令。
可一碼事歸一碼事,有的時候,不服就是不服。
母樹面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去做你們自己的事情。」
她就像是一座已經被雕刻完,永恆不動的山脈,任你疾風驟雨如何瘋狂,她也不會退讓半分,改變絲毫。
周少玉用力抿唇,沉默的拉著阮傾妘離開了。
空蕩的場地上行只剩下了母樹一個人。
母樹仰頭看著陰雨綿綿的天空。
喃喃:「既然知道要殺死她。」
「又何必了解她。」
「了解她了,又能得到什麼呢?只會像你們一樣,變得猶豫和遲疑。」
她是天道化身,絕對不能再優柔寡斷了。
這就是,她對她自己所取的,最有價值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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