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襯自己這杯毒酒?
何況他的遺書上寫「愧對父母」,說明這人還有點孝心,那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不寄回家用,反而自己要死的人了拿來揮霍?
這麼一想簡直處處不合理。
她搖搖頭:「感覺不太對勁,把樓下跑堂的那個小二叫來。」
不多時,一個夥計端著本子進來,小心翼翼給林山倦磕了頭,主動將手裡的本子交到她面前。
「大人,這是本店今日的,天字號酒樓預約,這屋子的確是這個人預約的,就是昨天,我記得清楚著呢。」
林山倦看了一眼這人的名字:王醒,心裡記下,直接同小二對話。
「他做了什麼,讓你印象這麼深?」
小二說起來直皺眉:「這人,渾渾噩噩,瘋瘋癲癲,從外頭闖進來就摔了個跟頭,爬起來就開始嚷著要訂今天的天字號包間,說什麼……『不日便發達了』之類的話。」
「當時還有客人嫌他穿著邋遢,他一聽就惱了,大罵人家『狗眼看人低』,被那個客人打了一頓丟了出去。」
好傢夥,這位老兄還能做出這種事,怪不得人家印象深刻。
但這句話也暴露了另一個疑點——遺書里寫得才華難施,鬱結而終,可來預定的時候卻滿口都是「即將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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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間這一個晚上,是出了什麼變故導致他的心情急轉直下,還是……旁人殺了他,捏造了假的遺書?
林山倦的視線落在王醒對面的座位,忽然很想較真。
「你們店裡的杯子有固定數目嗎?」
小二連連點頭:「當然有!不瞞您說呀,我們這掌柜的摳著呢!別說杯子了,就連筷子都是有數兒的!」
林山倦忍著笑意:「確實夠摳的。那麻煩你幫我查查今天結束之後,杯子和筷子還夠不夠,明天來清政司給我回個信兒。」
小二痛快答應,其餘的也沒什麼好問的,恰好司里的仵作來檢收屍體,司屬將這間屋子貼上封條後便回了清政司。
第二天一早,林山倦才睜開眼,就聽說酒樓的小二來了。她洗漱了回到堂上,小二一臉苦相:
「大人,這酒杯和筷子都缺了,杯子缺一個,筷子缺一雙,我們掌柜的生要罰我的月錢您看。」
林山倦聞言一陣驚喜——這就證明當時王醒不止是自己在吃飯,他對面明明還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看著他喝下毒酒之後便帶上證物離開了。
有了這個線索,順著王醒的人際關係查查,總不會什麼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並且他還參加了科舉,卷宗就也還在,完全可以對比卷宗上的字體,看看和那封遺書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調查方向確定之後,齊圳和白恕分頭行動,一個去走訪王醒這段時間住在哪兒,和什麼人有來往,一個則根據王醒平時的活動路線沿途訪問。
有人想掩蓋的真相,總會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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