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
沒一會兒,上官木離就回來了,直接回了書房,竹息進去的時候他正在寫信。
「少主,王爺三天前已經回晟州了。」
他說完之後又簡單將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匯報了一遍,上官木離只是一聲不吭的聽著,等他說完之後方才停下筆,抬起頭,「你說,他身邊出現的那個女子叫後子奴?」
「是的,王爺剛從藏藥閣出來,那女子就來了,日夜寸步不離的照料著。」
竹息一提到這裡,心中又開始不平起來。
上官木離想了一下,嗯了一聲,將寫好的信折起來,「派人送到南疆去,交給南莫長老。」
竹息接過信,嗯了一聲,可是片刻之後又好奇了,「少主之前不是說非緊急情況,不會讓南莫長老出現嗎?」
這麼一去,不是就要讓南莫露面了?
「你先派人送去,我需要知道孩子的情況。」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外面,壓了壓聲音,叮囑道:「務必秘密進行。」
「屬下遵命。」
竹息對於上官木離做得決定從來都不會有半點質疑,在他心中,上官木離一直都是一個沉穩持重,心思縝密的人,絕對不會衝動行事。
「等一下。」
竹息轉身正要走,就被上官木離喊住了,停下來回過頭看向他,「少主還有什麼吩咐嗎?」
「傳令下去,南風仙境所有人,看到初櫻不准有任何害怕異樣之色,須得如常人一般對待,對於初櫻的過往,隻字不准提夜南冥。」
他推椅站起來,沉聲吩咐道。
竹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知道,上官木離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初櫻。
「好了,去吧。」
等竹息走後,他沐浴更衣之後,便出門去找初櫻了,進去的時候初櫻正坐在床邊,戴著斗笠,看不清楚表情。
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偏過頭柔聲詢問到:「在想什麼?」
初櫻聽到他問自己,緩緩抬起頭,「大哥哥,為何我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一般。」
她越想越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這種感覺,剛醒過來的夜南冥也有。
上官木離含笑牽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握住,柔聲安慰道:「因為你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會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等以後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就會慢慢變得充實了。」
「真的嗎?」
「真的。」
上官木離沒說一句話都讓人沒有懷疑的理由,初櫻望著他,那眼神里透露出了太多的迷茫和對未知的彷徨。
「走吧,我帶你出去透透氣。」
上官木離站起來,想帶她出去散散步。
睡了那麼久,想必身子一定很乏吧。
初櫻站起來,任由他牽著往外走,傍晚的太陽不驕不躁,正是散步的大好時光,加上南風仙境本就美輪美奐,各種奇花異草,好不美麗。
兩人坐在河邊,初櫻摘下了斗笠,整個人都沐浴在一片金黃的餘暉中,正低頭專心致志的玩著手中上官木離用草為她織的小兔子。
她浸在餘暉里的笑燦爛若花朵一般,雖然在外人看來,或許會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可怕極了,可是在他眼中,卻是極美的。
大抵是她的容顏早已經刻進他的腦海里了,所以無論她變成什麼模樣,他腦海中都會不自覺的浮現出她最美的模樣。
所以此時此刻,無憂無慮的她是異常可愛美好的。
上官木離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側著頭望著她,像是在欣賞一幅絕倫的畫。
竹息辦完事情找到這裡,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看著河邊的一幕,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他看得到初櫻的模樣,去也能清楚的看到上官木離此時的表情。
那是一種沉淪的笑。
或許他早就該猜到,自己少主對初櫻的心思,從他開始一再改變原則去幫助初櫻的時候就已經變得不純粹了吧。
如果可以,他倒是更希望時間就這樣細長無波的過下去吧,再不要起什麼波折了。
因為兩人的畫面真的無比和諧美好,所以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