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卿酒進了內院。
女君斜依在軟榻上,手中正把玩著卿酒送的那支沉旬旬的紫玉鐲子。
這手鐲做工確實精緻,紫玉是時間罕有的,上面的裝飾也是天下名將打造的。
但這樣的東西,只要有錢,都能做到。
卿酒只需動動嘴,夜修驥自然就會讓人把東西做好送來,根本不需她費什麼心思。
但女君看著鐲子,嘴角卻微微翹起。
她坐在這個高不勝寒的位置上,自然難象尋常人一樣,高枕無憂,平時想的太多,要做的太多,自然難有好覺睡。
之前,女君曾收到消息,卿酒還特意詢問了她的近況,就算是隨口一問,但是也注意證明自己在她心中是有地位的,只是這樣想著,就讓她心裡暖暖的。
但如果她真的找到了,把那樣的東西送來,反而落了下乘。
她這些年壓在心頭上的石頭,總算可以放下了。
卿酒進了寢宮,見女君拿著那玉鐲細細把玩,倒象是極為喜歡,心裡迷惑,難道女君的愛好真的與眾不同?
還是因為母親雖然貴為女君,卻和所有母親一樣,只要是女兒送的東西,不過是什麼,都會喜歡?
但卿酒直覺不會這麼簡單,至於真正的答案,只有去問過季雲深,才能知道。
女君見卿酒進來,忙向她招手,讓她坐到身邊,拉了她的手就不放,近距離的細細打量。
卿酒沒長在這裡,沒有那麼多的禮節規矩,母親看她,她也就看母親。
從小就自由散漫慣了,不懂這些個條條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