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街上,車來車往,街道兩旁的店鋪迎來送往,好不熱鬧。幾個孩童在胡同口丟著石子,幾位老者互相攙扶著在胡同口的石階上嘮著家常。
遠處,駛來一輛豪華的馬車,車檐上雕刻著鄭氏家族的圖騰,鄭字很是明顯。在這都城之中,除了護國將軍鄭家能坐的上這種馬車,再也沒有哪戶鄭家能坐得起。此時馬車上坐著的正是鄭家小姐,鄭琪兒。
一陣風吹過,馬車上的帘子突然被人掀開,一個不知名的扁盒掉了出來。這一幕剛好落在遠處男子眼中。高馬之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吳痕,而他身旁的方天奇似乎也對前方的車馬感興趣。
「天奇,那馬車可是從方府出來?」
「是。」
方才他們都注yì 到鄭家的馬車停在方府門口,鄭琪兒隨即上了馬車。
「那扁盒……秦嘯。」
「是。」
秦嘯猜到自家王爺的心思,他騎馬來到扁盒落地的地方,下馬拾起被遺落在地上的精緻的扁盒。
「王爺。」
秦嘯將扁盒交到吳痕手中,吳痕順勢打開盒子。
那是一條鵝黃色的帕子,上miàn 繡著幾枝傲梅。
方天奇第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家小妹的傑作。
只是它為什麼會從鄭琪兒的馬車裡掉落出來?這究jìng 是怎麼一回事?
方天奇有意看向一旁的吳痕,看樣子他對那條帕子十分感興趣,自己該不該告訴他心中所想,可是鄭琪兒畢竟是他的准王妃,儘管他對女人……但自己也不大好介入到王府的家事中。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還牽扯到自家小妹,有些話就不好擺在明面上說了。
「天奇,你先回去吧,本王還有些事情還要做。」
沒等方天奇開口,吳痕打斷了他的思緒。
方天奇看得出來,吳痕是對那帕子上了心,更是對丟帕子的人上了心。
他又怎好拂了人家的意?
「那天奇就不打擾王爺了,告辭。」
馬車裡,鄭琪兒半倚著車壁昏昏欲睡,一旁的縭夢手拿貴妃扇,一下一下地為鄭琪兒扇著風。
都城的街道並不平坦,馬車一路駛來也少了不少顛簸,好在鄭家的馬車車輪打磨的夠光滑,不至於驚到車內的主子。
略微顛簸的路突然不那麼顛簸,行駛的馬車接著停了下來。
鄭琪兒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向一旁的縭夢緩道:「去問問鄭叔怎麼了?」
「是。」
縭夢掀開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下跪的人和那個身份高貴的人。這樣的場面縭夢也是第一次見到,一時間難免不知所措愣在那裡。
鄭琪兒發覺縭夢的不對勁,她很想知道馬車外究jìng 發生了什麼事讓素來機敏的縭夢變成了這個樣子。起身來到縭夢身邊,自然看到了車前的人。
成王就站在馬車前,高大的身影給人以挺拔修長的感覺,一身紫衣顯得高貴無比,看上去如天神般的他擁有上天恩賜的俊顏。
「王,王爺。」
鄭琪兒怎麼都沒有想到王爺會在這裡,而且還將她的車攔下,他們之間除了那一旨婚約,好像並不相熟。
「鄭小姐可是要回府?」
鄭琪兒的緊張逃不過吳痕的眼,不過想想也是,他們一共沒見過幾次面,年底就要完婚,這種半陌生半熟悉的關xì 不緊張才怪。
「方才在國師府坐了一會兒,現在正要回府。」
鄭琪兒雖不知吳痕問這句話是何目的,但她也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回答。
「鄭小姐不會介yì 本王送你一程?」
吳痕的聲音異常的溫柔,眉眼間布滿了笑意,這樣的他鄭琪兒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本以為他一直是外面傳的那樣冰冷,孤傲,看來傳言不可全信。
只是面對未來夫君的邀請,她是該答應還是該拒絕。
「鄭小姐可是不願yì ?」
吳痕注yì 到鄭琪兒眼中的猶豫,她是在顧及名聲嗎?
「我……王,王爺,這怕是不合規矩。」
鄭琪兒掙扎了好久還是將心裡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她有一種直jue,眼前的男人同那些皇親國戚不同,他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