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文成對於岳大總管的那點兒心思,自然也是摸地透透的,可是沒辦法,誰讓最初理虧的是他們梅家呢?
如果不是梅煥志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對岳傾起了那樣的心思,只怕現在,他們雙方的合作,當是很愉快的。
為了梅家,為了安王,梅文成也是別無選擇。
縱然他的權力在岳傾之上,可是他手中的那些侍衛和神策營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一旦真的較起勁來,自己也未必就能撈到好處,反倒是極有可能會便宜了劉家。
梅煥志昨天晚上精神不濟,就歇在了梅文成的府上。
睡了一覺起來,梅煥志人倒是也精神了不少,一出屋門,就看到了院子的涼亭里坐了一個人,梅煥良。
梅煥志的眸色一暗,這梅家與他同輩之中,他最怕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大堂兄,還有一位,便是現在坐在這裡的這位堂弟。
&弟起地這樣早?是專程來找我,還是平時亦是如此?」梅煥志表情自然地在其對面坐了。
梅煥良抬眸看他,一抬手,便有下人陸續而進,簡單卻十分誘人的早膳便擺好了。
&堂兄,昨晚上你嚇得也不輕,你可知道,昨天晚上我們梅府也多了不少的無頭屍?」
梅煥志的臉色一沉,這件事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一大早上起來,梅煥良無端地說這些幹什麼?
&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來並非是為了為難你,更不是因為你惹了禍,所以便要指責你。昨天晚上,父親的一房寵妾,因為一句話得罪了岳傾,直接就被杖斃了。」
梅煥志看著眼前的美食,卻是一絲胃口也沒有。
&弟說這些,到底是何意?」
&傾在上京的勢力,就好比二叔在軍中的勢力,我這樣說,堂兄應該能明白了吧?」
梅煥志不語,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梅煥良看。
這個堂弟比他小几歲,可是為人處事,卻總是流露出一種只有長者才有的氣度和縝密。
也不知道在他幾歲的時候,便開始極為懼怕這位年幼的弟弟了。
&知道這次是我闖了禍,你放心,若是伯父不能擺平此事,我自有打算。」
梅煥良卻是不屑地輕嗤了一聲,「你的打算?你別告訴我,就是要負荊請罪。」
梅煥志地眉宇一緊,「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梅家引來了麻煩不假,若是就此消停一陣子,或許岳傾也就不會再總是記掛著此事。可若是你真的膽敢做出負荊請罪這樣的舉動,那我們梅家的臉,就讓你丟盡了!」
岳傾的本事是大,他的權力也的確不小!
可是這一切都無法改變他就是一個閹人的事實!
如果梅煥志真地沒有腦子地去這樣做了,那麼,就等於是將梅家的臉面扔在地上踩。
這就等同於奇恥大辱!
沒有人否認岳傾的權勢,可是不代表了,世族名門們,就願意將這些給擺到了明面兒上來。
這個時候,梅煥良對於這位堂兄,當真是有些失望了。
從他剛剛的反應來看,他是真的有這樣的打算的。
梅家的子嗣一直以來所接受的教導,都是要以梅家為重,以家族的利益為先。
無論是自己的婚事,還是將來是文是武,都是由長輩們根據家族的需要來特意培養的。
就比如說梅煥志,雖然他的性子張狂了些,行事過分了些,可是於戰場上來說,他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就算是他器量小,不容人,那於梅家的家族利益也是有益的,故而,才會多年來,一直被長輩們看著,眨隻眼,閉隻眼。
梅煥良不能容忍的是,梅煥志在戰場上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一回到了京城,行事就變得這般愚蠢了?
梅煥志看到堂弟的面色微青,微頓了一下,似乎是仔細想了想,也感覺到自己先前的想法似乎是有失體面。
&個,我也只是那樣想了一下,並未真的打算付諸於行動。」
&是我不來呢?」
梅煥志抿了抿唇,沒敢出聲。
對這個明顯比他小的堂弟,他卻一直都是十分懼怕的,要說他為何如此懼怕他,自己也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