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煥志你自己喜好男風也就罷了,怎麼還會開了一家小倌館?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嗎?
梅文成這一暈,梅煥照和梅煥良兄弟倆就連忙讓人去請太醫了。
梅煥良的眸中閃過一抹狐疑,呢喃道,「怎麼所有關於堂兄的事情,一下子便都冒了出來?如果不是有人早就算計好了,怎麼可能會這樣巧?」
一旁的梅煥昭聽到他的話,也明顯地愣了一下,「你說的對,的確是太巧了。」
「來人,去查一查那家營生到底是從何時轉入到梅煥志的名下的,在此之前,又是何人的產業?」
「是,三公子。」
其實,這家小倌兒館,之前一直是齊青風在打理,不過,嚴格來說,卻是齊青風的私產,而非齊家的產業。
齊青風一直都知道這上京有不少人都是迷戀男色的,有的甚至還有戀童癖。
為了能賺些銀子,齊青風也便仗著膽子開了這麼一家。
前後總共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
直到前陣子,李傾月命阿布暗中給他送了假消息,說是齊家人已經察覺了這處產業的存在,他為了拿到現銀,不至於被家族懲治,所以,便急急地脫手了。
至於梅煥志是如何買下這裡的,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他院子裡頭的那個環兒。
也就是梅煥志剛剛回京之時,在大白天,就寵幸了的那個丫頭。
那丫頭原本是謝氏的陪嫁,也就是謝家的家生子了,她的爹爹在外賭錢,輸了上千兩,說是再不將銀子還上,就要將環兒弄出來賣掉。
環兒也不傻,她雖然後來跟了梅煥志,可是也只有一個通房丫頭的名分,在府上仍然還是一個奴才,也就只有在謝氏不方便的時候,才能有資格來服侍梅煥志。
這侍候人的差使,她仍然得做著。
只要是當一天丫環,她就不可避免地要出門為謝氏跑腿兒,若是被那起子人給盯上了,那她可就完了!
而且,就算是她閉門不出,人家也有法子,說是直接就要剁了她爹的一隻手,然後再將她娘的腿給打斷了。
環兒心裡頭這個急呀。
她的父母都是身分低賤的下人,若是沒了手腳,這豈不是要活活的餓死了?
環兒不是沒想過找梅煥志和謝氏要點兒銀子。
可是那個梅煥志,根本就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主兒。
對謝氏平時的態度倒還好些,偶爾還能說上幾句的甜言蜜語,可是對於她們這些個通房,那根本就是當成了一個玩物的。
不僅僅是從對她們的態度上,從床上,也是將她們都當成了下賤的那種青樓女子,總會強迫她們擺出羞人的姿勢來。
似乎是越打壓她們的羞恥心,他就越興奮。
環兒和其它的幾名丫環,私底下都叫他變態。
李傾月的人,就是藉助了這樣的一個絕佳的機會,然後將梅煥志的私鑒給盜了出來。
環兒趁著他睡著了,然後將這東西在那幾張紙上蓋了幾個戳,完了還將東西給他放好了,梅煥志那是壓根兒就不知道這麼回事了。
環兒不識字,不過,還是仗著膽子,在得知梅煥志即將離開上京的時候,找人寫了幾張支銀子的條子,待梅煥志離開之後,便自去帳房裡頭支了銀錢出來。
環兒也不傻,沒敢寫太多,總共寫了三張條子,每張上面也就只有五百兩。
而且環兒還特意讓人將上面的日期寫的不一樣,如此,帳房的人一看,便知道那是早先公子賞下來的。
既然知道她是公子的通房,那麼公子賞她些銀子,自然也沒有什麼不妥了。
環兒在梅煥志離京的頭一天,便求到了謝氏那裡,好一陣的哭訴,末了,還再三地表明了忠心,說是只要謝氏能將她給放出府去,她便再也不會出現在梅煥志的跟前了。
謝氏原本就恨毒了這個環兒,又怕她再為相公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將來再給自己添堵。
尤其是這陣子相公時不時地就將環兒留在了書房裡頭服侍,與謝氏也不再那麼親近了,早就有心要打發了她。
只是到底是跟了自己多少年的,所以真正地將她打殺了,倒還真有些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