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都安靜了!
原來梅煥志想要侵犯的人,竟然是已故穆將軍的兩個兒子?
天哪,這也太沒人性了!
當然,許安一說出了兩人的身分,他們如何能將梅煥志殺死,倒也算是有了一個十分合理的解釋。
正所謂虎父無犬子,而且穆大力和穆二力都是穆將軍的親子,自小便習武,這是早年間,上京人人皆知之事。
只是後來穆將軍過世,這兩個少年,也便被人們給遺忘了。
皇上想到如今事隔多年,許安竟然還在關照著他們兄弟,心裡難免又有些酸澀。
他自己亦曾征戰沙場,自然知道馳騁於沙場之時,心中所記掛的,到底是什麼。
「那兩個孩子叫什麼?」
「回皇上,哥哥叫穆大力,弟弟叫穆二力。當初穆將軍為這兩個孩子取名之時,還曾被家父調笑過,說這名字取的未免太過簡單。可是當時穆將軍只是飲酒後笑道,只盼他自己的子嗣,將來能過簡單的生活。」
一句話,又似乎是道盡了無數的酸楚。
事到如今,梅文成還能說什麼?
梅煥志看這兄弟二人生得貌美,想要用強,不想被他二人合力反抗,並將其擊殺,這說到哪兒去,只怕都只會同情這兄弟倆吧?
好端端地在家,竟然還能惹出了這般的禍事。
饒是梅文成覺得自己在皇上這兒有著那麼一絲的臉面,這會兒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將那兄弟二人帶來見朕,穆騰的兒子,定然不會差了。」
「是,皇上。」
李傾月的眉心微收,如今朝堂正值用人之際,年老的將軍們,已是該著缷甲歸田了。而年少一代,似乎是沒有什麼太出彩的人材。
一個國家的軍力強盛,僅憑著三五個有勇有謀的將軍,自然是不能守得住的。
梅文成知道,梅煥志,怕是白死了!
只怕是僅僅是白死了,反倒好了,偏偏是因為這檔子事兒死的,這上京的百姓們,還不知道要嘲笑多久呢。
皇上讓許安將人帶到了御書房,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後,又讓岳傾試了試他二人的身手。
穆大力已過了十八歲,穆二力的年紀還略小一些,只有十三歲。
這兄弟二人生的模樣兒倒是不似穆騰,五大三粗,反倒是都隨了其夫人的樣貌,唇紅齒白,難怪,會引得梅煥志獸性大發了。
皇上不僅讓人將他們兄弟放了,還讓許安好好地教一教他們,穆大力,直接就進了御林軍。
雖然只是有一名小兵,可是好歹也有了差使,身上有了御林軍的鎧甲,這齣門,自然再不會被人瞧不起了。
兄弟倆搬離了那處宅子,遷到了離許府比較近的地兒,在那裡,懸起了一個穆府的匾額。
晚上,兄弟倆一起用過晚膳,穆大力又和弟弟一起練了一套拳腳功夫,這才作罷。
才笑著收了氣,一轉身,就看到了一襲紅衣的李傾月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倆。
「姐姐?」穆二力眼睛一亮,笑地就跟是福星上身似的,奔著李傾月就跑了過去。
穆大力的臉色微紅,也不知是因為見到了她,還是因為剛剛練功累的。
「給小姐請安。」到底是兄長,這行事說話,也都更為沉穩了。
「免了。你如今如願進入了御林軍,可要好好做事,莫要辜負了你父親多年的教導。」
「是,小姐。」穆大力的眼神微暗,一想到了父親的死,這渾身的氣血,似乎是又開始翻湧了。
「其實,我現在也並不確定,讓你進入御林軍,到底是對還是錯。畢竟當年,你父親是並不希望你從軍的。」
穆大力抿唇笑笑,一雙並不算是太大的眼睛,卻是出奇地明亮。
「小姐,我與弟弟,蒙你當年相救之大恩,我們兩人的命,說白了就都是您的。只要您一句話,莫說是要我們為您赴湯蹈火了,便是即刻自裁於死,也是絕無二話的。」
李傾月微微蹙眉,他們兄弟二人的忠誠,她是知道的。
對他們兄弟倆,她自認還是信得過的。
可是現在聽到了他這樣說,心裡頭仍然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