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應該在藩城邊關嗎?怎麼跑這裡來了?」顧惜玖問坐在對面的容徹。
能在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碰到故人也是一種緣分,所以顧惜玖欣然偕同帝拂衣上樓,和容徹拼桌了。
二樓是一個個的雅間,而容徹所在的這個雅間最大最好最安靜。
這是套間,在最裡間甚至叮咚的琴聲傳出來,珠簾半遮,讓裡面的琴師半隱半現。
顧惜玖得到的消息是,容徹和太子容伽羅都在邊關藩城那裡和皓月國的軍隊死磕,而藩城離此地足足有三千多里,所以顧惜玖對他出現在這裡還是很有些詫異的。
容徹為她斟上一杯酒,輕輕一嘆:「一言難盡……前日接到父皇急報,說要同皓月國講和,雙方戰事可停,並召我們回去,邊關留顧將軍鎮守便可。在回程路上太子哥哥忽然生了怪病……軍中所有醫師都束手無策,我無法,只得秘密帶了哥哥來此,想請龍宗主看看可有診治之法。」
原來他也是來請龍司夜的,倒是殊途同歸。
這個小城離天問山還有半日路程,也算是天問山的地盤,天問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何人來天問山求醫,都不能攜病患進山,只能在此城的一家醫館之中先掛個名號,然後醫館之人再根據上面的吩咐讓病患住下。
顧惜玖和容伽羅也是朋友,聽說他生了怪病,立即問症狀。
容徹嘆氣道:「眼青臉白,嘴唇烏紫,不認人,時刻有殺人衝動……」
顧惜玖心中一沉,這症狀,有點像中了殭屍毒!
她看了看這滿桌的菜餚和套房內悠然彈琴的琴師,心中狐疑。
容伽羅病的如此厲害,這位八殿下還有心在這裡聽曲喝酒?
她眸光微微一閃,立即問了出來:「八殿下,你在此是不是本就是約了人的?」
容徹點頭:「不錯。」
「約的龍宗主?」
容徹訝異地挑了挑眉:「惜玖,你如何得知?」
顧惜玖舒了一口氣道:「你的太子哥哥病的如此重,你卻在此設宴……很明顯就是請大夫嘛。再說也只有龍宗主赴宴時必有琴聲相佐。」
容徹一豎大拇指:「惜玖,你真聰明!」
顧惜玖一笑:「少拍我馬屁,不過,看來你和龍宗主相處的不錯啊,他肯給你這個面子赴你這個宴席。要知道他可不是能輕易請得到的大夫。」
容徹輕輕一嘆:「我也感覺很幸運,能得龍宗主青眼相加,視為朋友。惜玖,其實這還是你的功勞。」
「呃?」
容徹眸光閃動:「那日我在天聚堂受重傷,他是看你的面子才親自送我下山,還一路相送,慢慢治好了我的傷,這才和他熟悉起來,勉強能算上他半個朋友……」
既然在這裡就能碰到龍司夜,顧惜玖也就不著急趕路了,
兩人說了片刻閒話,自交談中得知,這次停戰之所以如此突然,是因為聖尊終於插手此事,勒令雙方停戰,他門下四使調查出那些失蹤的屍體和軍隊是被邪魔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