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顆,被這位召喚師後世人獻給了西陵皇帝,也就是如今的陵伯伯,陵滄帝。
濛兒的咬字過於清晰,想讓雲芙聽不到都難。
雲芙聽完了,什麼也沒說又離開了客棧,卻是仍舊沒有回靖王府,而是往自己娘親的陵墓走了去。
整個西陵,只有皇上才擁有藍葉草,這讓她怎麼想?
「娘親……」來到夜流霜陵墓前時,夜又深了一層,更黑了,也更寒了。雲芙雙膝垂在墓前,接著用手中一顆夜明珠的光線照亮了幕上的字跡。
「娘親,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敢查了……」盯著墓碑,她磕下三個響頭再抬頭時,臉上已是蒼白的一片。
她如何還有勇氣往下查?
砰……忽然一道驚雷破入空中,颳起一身巨響,寒風開始簌簌吹刮起來。雲芙盯著前方,靜靜的維持著一個姿勢,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大雨。
她身上瞬間一片濕,小臉卻仍舊蒼白的與墓碑相對,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在沉思,沉思著往事:
「錦兒,你終究是心思過於簡單了些。這丫頭……價值必然不淺,不然,你父皇絕不會將她賜入皇家。」
「母后,父皇不是因為陵越克妻之名才同意賜婚的麼?父皇寵陵越,陵越想要個女人,父皇自會答應……什麼價值不價值的。」
「你以為,你父皇能成為一代英主,會信那荒唐的『克妻』言論麼
……
雲芙耳邊恍惚迴蕩起了婚前聽到的皇后與陵錦煌的那一番對話,她抬手擦了一把臉,手上濕潤的一片也不知是水還是淚。
「娘親,你告訴我,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價值值得人算計?」她音淒淒,心如冰湖似的冷。
「娘親,我愛上陵越了,你說我還怎麼查下去……皇宮中的人,都是他的至親,無論他在意不在意,我都不能毀了他的至親……」
「娘親,好想你活過來……」
墨一樣的夜,淒冷的墓旁,女子的聲音融在雨里,被雨聲淹沒了一大半……
——
靖王府中。
陵越的寢宮中,此時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阿芙還沒回來?這都三更半夜了。
「來人。」陵越猛地從床上坐起,實在忍不住了,披上衣服便朝門外喚了一句。門外是一直有人守夜的,聞聲立即有人進了來,「王爺。」
「備車,去傾舞樓。」阿芙還沒回來,會是去了傾舞樓麼?
然而陵越去了傾舞樓,卻也沒找到阿芙,甚至還聽冷剎說起她去了皇宮。陵越猛地一震,想到了什麼。她沒回來,不會是在皇宮中遇到了危險吧?
他的手一緊,眼皮子跳了幾下,跨開腳步也沒讓人跟上便自己運起功往皇宮中飛去。
馬車太慢,他選擇自己飛,儘管滴滴答的雨將他全身淋了個濕透。
阿芙,你千萬不能有事!
陵越承認他緊張了,就這麼一個半夜的時間沒見到她,他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心都提了起來,像是懸在山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