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錦王黑瞳驀地瞪得圓大,大聲道:「父皇,不可。」
「怎麼,錦兒,你想要娶雲芙?」皇上挑起了眉。
「不是,只不過父皇,兒臣……」錦王忙想辯駁什麼。
雲芙插口道:「錦王殿下,你這麼急切不肯退婚,難道,先前說不願意娶我真的是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噗……
錦王心底直吐血,他敢肯定上輩子這輩子見過的最氣人的女人就是眼前這位——雲芙!
而他上輩子這輩子見過的最為氣人的男人就是今日白天所見到的那個拿著扇子的白衣男子。
邪門了,今日怎總遇上這些有著能將人氣死本領的奇葩。
「雲芙,你休自作多情。」錦王咬牙出聲,只是他卻不敢再出聲反抗皇上的決定了。不然明日還不定真的傳出自己對雲芙在使欲擒故縱之計呢。
因此惱了一句也便沉默了下來,不過,那顆心……卻是直騰騰的在噴著火的。
見無人有異議,皇上又道:「既如此,此事就這麼定了。改明兒你們便歸還了彼此的文定之禮,從此男婚女嫁再不相關。」
「老臣叩謝皇上。」
「臣女叩謝皇上。」
夜大將軍同雲芙忙磕頭謝恩。而夜大將軍同時將免死金牌給呈遞了上去。如今這塊先皇所賜的金牌,他算是用完了最重要的這一次機會。
滿朝的大臣紛紛惋惜,那樣的令牌,本該用在最為重要的事上。如今夜大將軍竟只用這塊令牌為雲芙換來了這女方退婚的機會,實在有些「暴殄天物」了些。
夜大將軍卻覺得只要是孫女兒的事,就都是最為重要的。他倒是不為那金牌惋惜,他如今只是擔心雲芙的婚事。
雖是主動退婚不會壞了名聲,可實際上……外邊有關於雲芙的傳聞實在是太臭了,今後她的婚事該如何是好?
夜大將軍正發愁時,一側靜靜而立的陵越忽然邁開了優雅的腳步,走至了正中央。
一襲白衣勝雪,微微拂袖間張揚著道不盡的矜貴與溫雅。「父皇,兒臣有話要說。」他忽然出聲,音似玉質,薄唇只微微的張了張。
竟連說話臉上都帶著不盡的溫雅。
雲芙心中暗道陵越這個男人身上的氣質當真是沒得說的,若論容貌與氣質,他簡直就是一塊發光體。
「哦?越兒?你有何話要說的?」皇上溫和一笑,問忽然走出列的陵越。
雖說傳言都說陵越是個沒用的繡花枕頭,廢物一個。皇上對他卻是極寵也極好的。
不然,也不會如此「無用」也早早的封了王了。
「父皇,實不相瞞,昨日兒臣無意間輕薄了雲二小姐。所以……兒臣想對她負責,懇請父皇能為兒臣同雲二小姐賜婚。」陵越抬著頭,神情平平淡淡,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
下一刻……
便是全場因驚而一時無法控制的抽氣聲齊齊而響。
哪怕一向淡定的雲芙,聞此一句話也險先被驚得身子軟塌下來。
這個叫做陵越的男人,竟是……要娶她?還讓皇上給她和他賜婚?
靠!
雲芙心底螞蟻直撓,恨不得直接找塊豆腐好好撞上一撞,也好撞得清醒一點,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