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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顰一笑,一步一動,那眉間神態與真人相差無幾。
整個密室,幾乎都是自己的畫像。
雲芙片刻的怔愣之後,喃喃出了聲,「山有木,木有枝,心悅卿,卿不知。」
這是畫像上的題字,飄逸的字跡,正屬陵越的無疑。
雲芙收回目,繼續朝前走去,轉了個彎,便發現了密室中有著一個小石屋。石門沒有關。
她走入門前一看,裡邊傳來了陵越低沉的聲音,「出去,今日任何事情都無需向本王稟報。」他只以為進來的人是他的屬下鍾興。
雲芙扶著石門的手一頓,剛欲出聲,石室內便又傳來了男子的聲音,「她可回到了相爺府?還是說……還與紫寒影在一起?」
雲芙心頭一震,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咳,「是我。」
隨即推開了石門,走入了石室中。恰好見到陵越驚得從一軟塌上一躍而起,錯愕的目光向她投射了過來。
雲芙走近石室,這才發現石室內的畫像更多,且每一幅畫的都是自己。
除卻自己十三四歲模樣的畫像,還有最近的……毒女閃電的裝扮、初回相府時破爛不堪的模樣、甚至還有今日自己站在擂台上的模樣。
陵越顯然對她忽然出現在這裡有些意外。一見她走近自己,他的手猛地拉過她的手腕便往自己懷中一拽,低頭便堵上了她的嘴,也將她即將要問的話都堵了回去。
「唔……」
雲芙什麼防備也沒有,唇瓣便被他完全含在了嘴中,強勢如猛獅般肆意奪起了她唇間的所有味道。
他吻了她很久,吻畢,放開她之後,才揉著她的後腦勺問了一句,「餓麼?我讓人將晚膳端過來。」
他就只是如此平靜的問她,甚至不曾提起紫寒影來。
「你不怪我今天突然拉著別人走了嗎?你不問我今天紫寒影和我說了什麼嗎?」雲芙心想陵越一定是知道紫峰山上的一些事情的,且依他之前的態度,他八成是知道自己曾經與紫寒影相識的,依他強勢的性子,如今卻一句話也不問,倒是讓她疑惑了。
「你甭管他和你說了什麼,只需記得,十一日之後,是我們大婚的日子。」陵越儘量平和了語氣。
「可是,紫少主他說……」雲芙只覺腦子有些亂,卻在觸及陵越沉鬱的眸子時又問:「那天,你摔碎的玉,是不是紫族主母的信物,紫血玉?」
她抬著頭問。
陵越溫和平靜的面容頓時如同風雲變幻,漸漸轉至陰霾風雪,狹長的眸如同捲起了一場暴風雨般翻滾起波濤駭浪,可怕得好似要吞噬一切。
他什麼話也沒說,卻讓雲芙感覺到了一股沉甸甸的壓力。
她卻仍舊耐不住心底的疑惑,堅持問道:「陵越,你說讓我別過問三年前的事情,可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我不想迷迷糊糊的。從我不久前遇見你起,其實,你就已經盯上我了,是不是?」
「你明明知道我有過去,卻仍舊挑中時間請求皇上賜婚,讓我避無可避。如此之後,你還趁我什麼都不知道,引我在你的壽宴上向所有人宣告我其實也傾心於你,而非被迫接受了此樁婚事。還有……從紫少主出現起,你便約我去游湖,也不願我與他同住一個相爺府……你在忌憚他,之前你讓我與你婚期提前,也是因為停聽說了紫族少主提前出關了,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