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當真能奈我何?」
雲芙狂笑出聲,她竟乾脆不走了。之前不願與舒家明面爭執主要是因為她不願真的挑起事端。但是如今事端已經被挑了起來,那麼再逃跑就不是她的作風。
既然所有人都已經看出了她的身份,那也不必多遮掩。
她這突然的出聲讓一眾護衛們大跌眼鏡。「嫡系長孫女?」不可置信的瞪著雲芙,一些年級較輕的護衛不明所以。但一些在舒家待了二十多年的護衛已然猜出了事情原委。家主以及夫人的態度,已然證明了雲芙的話並不為假。而年紀輕的一輩護衛,想著自家的少主雖然一直不在舒家,但是的確是存在著這麼一個人的,他在外面留下一個女兒也沒什麼意外的。但驚訝的是,此女竟嫁給了一個暗靈修行者。
既已承認了這個身份,雲芙便乾脆牽著陵越一步一步的再度往院中而去。
一掃地上諸多護衛,她冷冰冰的道:「起來。」
許是身上的氣場突然間毫無遮掩的爆發,又許是忌憚著她舒家嫡系長孫的身份,護衛們哆嗦著,竟是不自覺的聽從她的命令起了身。低頭恭敬的模樣格外的詭異,看得一眾庶系長輩不由得瞪大了眼。
此時仿佛,那一眾舒家護衛,已成她奴。
仿佛此女,天生便是高高在上奴役眾人的主。哪怕才入舒家,便已有主人氣勢。
「既然諸位不願音靈珠遺落在外,那我便委屈一下自己,屈居於此只好恢復這舒家嫡孫的身份,不順從爹爹之意去外邊用音靈珠重立門戶了。爾等庶系,若想借用音靈珠之力催化你們的音之靈根,等我休息好了再來找我,現在若打擾,從今往後,莫想再借用音靈珠的力量催化音靈根。」在眾人瞪大的目光中,雲芙意外的沒有反駁,亦沒有用武力反抗,竟無恥的以主人的身份下起了逐客令。
仿佛此時,她當真便是舒家嫡系血脈,已在舒家掌權。
剛剛眾人上演的一幕,在她的這麼一番話下,仿佛成了一場笑話,完全讓她給忽視。
這無恥的女人,直接以舒家嫡長孫女的身份自居,還仿佛十分大度的原諒了眾人,讓他們趕緊離開今後莫來惹他。
「噗……」眾多舒家舒系一口老血飆出,直接在心底罵起了雲芙的不要臉。
「你是什麼東西?舒家哪有你說話的分量?真當自己是舒家血脈了嗎?」舒陽氣得老臉鐵黑。他活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如此無恥的女人。
雲芙不惱,手中一物淡淡的拋出。一張白紙在幻影靈符的投射之下,紙上當初舒修在陵京城中以血寫下的一份早立好的遺屬,此時一字一句的飄入了眾人的眼中。
舒修當初立下的遺囑,雖寫時只有一份,但上半部分上陳列之物許給了雲芙,下半部分許給了夜思流。上下兩部分紛紛以血契約,擬好之後一分為二,一份給了雲芙,一份給了思流。
上面所寫勢力或財務,雖分配不同,但價值幾乎等同於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