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她些,感受著她身上溢出的寒氣,手在會兒後伸出,試著摟住她整個人,「長夜漫漫。我們正好相擁而睡。」
冷雪鵲不動聲色地向旁移去,正好躲開月軒璞伸來相摟的大手,「長夜雖漫長。可我只想一個人呆著。」
她第一次表現出不想與他親近,他臉上布滿了失望之色。
她耳聽著雲姑拉開門的平和問話聲,慢慢地向前走去,把他丟在了身後。
漫天飛雪,四周一片白茫茫,因而視線清晰。
他雙腿猶如灌滿了鉛,眼睜睜地看著她離他越來越遠,卻硬是邁不動。
她帶著一身的落寂,走到自個兒苑的圓月亮門時,就見拎著盞燈籠的無葉神情複雜地靠著苑門而站。
他顯然是故意在此等她。
她迎著走來的無葉道:「明日一早,就著個護院送紫煙小姐回家。」
無葉微微一笑,道就猜到她定會如此處理。
她向前走了兩步,又道:「李梅與武媚,佟氏也使出府去。小姐已經長大,不需要奶娘。李梅與武媚每人三百兩,佟氏一百兩。」
無葉一凝,隨後嚇得臉色大變,他拱手道:「李梅等人一事還是給少爺商量一下……」
冷雪鵲一抬手,打斷了無葉的話,「李梅與武媚自小就帶花前,功不可沒。三百兩也夠報答她們了。至於佟氏,本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一百兩已是大度。」
無葉苦著臉又道:「不是銀子的問題……」
冷雪鵲思慮再三,覺得月花前身邊也不可沒有李飛絮相信的人,而雲姑深得李飛絮與月皓南信任,也屬月家老下人,最重要的是品行好,把月花前交給雲姑她放心。
她接著道:「明兒就著雲姑兩個小丫頭去伺候小姐。」
無葉心中仍是充滿了擔憂,他提議,讓冷雪鵲去找二管家議議此事。
無葉的提議很對。若有二管家相幫,李飛絮定不好發難。
冷雪鵲帶著無葉來到二管家住處時,二管家如她所想已經回來,他正坐在桌前接著飲酒。
「少夫人!大管家!怎麼來了?」他道。
冷雪鵲與二管家套了兩句近乎話,就直切主題。
二管家連飲三盅酒,才正視冷雪鵲道:「為了府中的安寧,你這樣做也能理解。但我覺得兩位奶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銀子嘛!就多給些。」
冷雪鵲知道二管家有愧於李梅,想想,她含笑應承,而二管家欣喜地保證,李飛絮發難他定出言替她解圍。
她一再對二管家相謝,又送上恭維的話語,讓二管家聽得如沐春風雨露。
喜氣盈盈地與無葉離開後,門房卻送來一封書信,說是一個侍衛穿戴的人送來的,道明要交給太尉大人或是太尉夫人。
侍衛讓冷雪鵲聯想到了太子府,而手中的信讓她無形地想起了楊逸白。
「會是誰?」無葉眼皮一跳,接著把手中的燈籠提高。
冷雪鵲不動聲色地三下兩下拆了信,抬眸時向無葉道:「是太子府衛侍衛長所寫。他說轅兒已經病了兩日了。還叮囑我不要把送信一事告訴殿下。」
無葉埋頭輕聲嘀咕,「小公子病了兩日了,怎不聽少爺提起?」
冷雪鵲擰眉靜思,剛才的喜悅隨之溜走。
月軒璞有可能不與她說這事,可沒道理不在無葉面前道出,他可是一直把無葉當成心腹。眼下只有一個可能,離軒轅確實因兮紫煙一事與月軒璞有了隔閡,有意不把這事告訴月軒璞,只是衛遷信都送來了,可見離玉轅不是普通的病。
她內心七上八下,對離玉轅的病擔憂滿滿,當然也知道衛遷送這信來的意思,但月軒璞鄭重地囑咐她,讓她不要再單獨去太子府。
「這事是給少爺說還是不說呢?」無葉急得在原地團團轉,分明也敏感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冷雪鵲伸手攀下眼前的一支臘梅,粉唇輕啟,「這事若軒璞知道,依他的德性,他定不會主動前去。」
「那怎麼辦?」無葉更是顯得彷徨不安。
「還是不說吧!」冷雪鵲放開花枝,把信收入懷中,轉身向府門方向走去,「無葉!今晚軒璞不會去我苑。你與我去去就回。」
雖然此刻時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