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停留在她腦海的是秦門一家人。
她怎麼把這些都忘了?
心中舍不下的太多!
「那好!我就先殺了你倆。」楊逸白眼眸頓寒,不再猶豫,嫻熟地把玉蕭在掌中旋轉,帶著一股殺氣轉而撲向伊劍與無葉。
他的身法如剛才一樣,猝不及防,快如閃電,只一眨眼已經與無葉、伊劍戰作一團。
他們從泥巴小道打到了右邊的草地上。葉舞風中,大戰激烈。
楊逸白手中的玉蕭雖不是鋒利的武器,卻力貫玉蕭,人蕭合一,舞得如行雲流水,罡風縷縷,招招致命,極好看的姿勢配合著那麼個恍如謫仙的人,令萬物失色。
無葉的雙掌風渾厚有力,卻明顯不足以應對,而伊劍的刀勢老辣,可偏總是靈活不足。他們兩位雖聯手,雖還沒分出勝負,可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他們兩人處於下風,不久後將分出勝負。
冷雪鵲緊張地盯著場中的打鬥,當然識得,她著急地大喊,「別打了,表哥!」他們是自己人。
誰也沒看見,鬼影悄悄地得意一笑,無聲息在逼近打鬥圈,他突然向他們三人當頭撒出一團黃色粉塵。
那粉塵直朝斗得難分難捨的他們三人頭頂撒落,而嗆鼻的氣味隨風襲來,冷雪鵲急用衣袖捂住口中鼻。就見殘影連連,打得激烈的三人紛紛飛掠躲開。
噗咚一聲沉悶響,冷雪鵲身邊的楊杏臉黑嘴烏,一頭栽向泥地,再接著,那馬也咚地一聲倒下。
冷雪鵲大驚,這粉塵是劇毒,她拼了全力朝楊逸白大喊一聲,「表哥!解藥!」
關鍵時刻,楊逸白的身子在空中好看的迴旋翻轉,與此同時一股罡風向冷雪鵲彈出。一粒白色的藥丸隨罡風而來。
嘴還沒閉的冷雪鵲正想拼力伸手接去,鬼影橫斜向她拍出一股掌風,那藥丸與她皆被震飛在地下。
鬼影發出兩聲得手後的獰笑。
可惡的鬼影!看我怎麼收拾你!冷雪鵲恨恨地在心裡罵道。
頭前方就是那粒小小的藥丸,可她已經感到胸悶、氣短,眼前快徹底黑了,本是無力的手指發顫,根本抓不住那粒解藥。
楊逸白已經在草地上坐定,背對著她,應是在調息逼毒,無葉與伊劍面對她,以至於她清晰地看見他們倆臉色呈灰。
他們的情形好不到哪兒去,要不,楊逸白不會在千鈞一髮之際聽自己所說彈出軟筋散的解藥。她突然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淚眼淒淒,感到離楊逸白好遠,「表哥!」
楊逸白聞冷雪鵲淒楚輕喚,身子一顫,朝前噴出一股血箭,後又強制坐定,苦苦逼毒。
鬼影得意洋洋地搖晃著腦袋說:「這可是我鞭上的追魂藥。嗅一嗅,五臟黑。」
冷雪鵲眼前已黑,她迷迷糊糊地道:「鬼影!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輪迴不得超生。」
法師臨死前的詛咒!鬼影知道其厲害,怒從心上起,迫使他忘了初衷,不顧一切地飛躍而起舉掌向冷雪鵲當心口拍去。
楊逸白耳尖一動,身形橫斜飛出,在空中優美地揉動身子,雙掌從側迎向鬼影。
鬼影迫不得已撤了雙掌,翻飛落到五米遠的小道上。他含恨正待破口大罵楊逸白。就見要落地的楊逸白指尖一彈。藍瑩瑩的寒光一閃,一根銀針劃破夜空飛來。
鬼影一生用毒,由此聯想到銀針有毒。是楊逸白的軟筋散。那可不能中,中了離死不遠。
他輕功本卓越,誇張地騰空而起,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身,親眼見那根針擦身而過刺入漆黑的夜裡,心中一喜,繃緊的神經立即放鬆,料不想,一剎那,又是一連串極輕微的響逼近。可這次卻晚了,身子立中幾根。
原來,楊逸白為保萬一,後又一連發了十幾根連環針。
那針如鬼影所想,中了肉里,他當即就全身酥麻,手腳無力,一頭栽倒在頭。與此同時,砰地一聲沉悶響。中了毒拼力救下冷雪鵲的楊逸白重重地砸落在冷雪鵲的身邊。
楊逸白看著身邊已經不會動的冷雪鵲,胸口一涌,一股黑血再次從嘴裡飆出,他後艱難地把她抱到懷中,一臉的愧疚,「鵲!對不起!」
冷雪鵲無力地睜開眼。
漆黑一團中突然看見那張光彩照人的臉來,她試著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