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武功修為深厚,處事更是老道,懂得如何掩蓋自個兒的真實想法。
她的眸光一轉,又望向無葉,卻見無葉的頭越加地垂得低了,明顯的害怕不敢出聲,而李冬子與小秋子等人更是逃避著她詢問的目光。
這是怎麼回事?這太尉府還有尊卑之分嗎?她記得不能再絕望,卻感渾身冰冷,無奈地冷笑兩聲。
月軒璞不給她顏面,她也不會給他留一點面子,未打招呼,挾著一股冷風走出屋去。
「少夫人生氣了。少爺!你還不去呵哄。」
二管家戰戰兢兢的話拐了個彎隨風飄來,冷雪鵲輕嗤一聲,「虛偽!戴著面具做人,如他一樣。」
她回到鵲歸苑,也無心用餐,就把那些吃的全賞給了下人,獨自坐在坐榻上喝悶酒,心裡卻越想越氣,覺得月軒璞為了一個下人那樣對待自己真的不應該,就走到軟榻前把月軒璞那衣袍一把扯了下來,連著狠命地踩上幾腳,這才滅了些許直往上竄的火。坐回坐榻時,抬眸看向大氣都不敢出的幾個丫鬟。
「閉月!那二管家到底是什麼身份?」
「奴不知道啊!」閉月一頭霧頭,皺著眉回答。
連壁小心地瞅了眼未關上的大門,移步湊近冷雪鵲,「依奴觀來,二管家身份很是特殊。二管家在竹苑走動很是隨意,老夫人與老爺對他也是從來就沒有什麼束縛,就算是犯了錯,他們也是佯裝著不知。」
她眼裡閃出一縷訝色,「二管家也是從家鄉隨他們進京的,是嗎?」
連壁道:「正是。奴進府時二管家就在府內……這進京了,年紀也大了,地位自是也升了。」
她抿了抿唇,第一次覺得二管家的身份不是那麼簡單,竟然連無葉今日都不敢吭氣,而且剛才在月軒璞的眼中分明捕捉到一絲不忍與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