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模樣,「不管京城還是遼東,只要他在,哪怕只能遙遙地看著他,知道他好好的,罪女就已經心滿意足。」
說話間,她聲音已經帶上哽咽,深深叩拜下去,身形微顫,宛若一隻落在地上翅膀受傷的蝴蝶,窈窕曼妙的身段一覽無餘。
皇上半晌才收回視線,道:「朕和蕭鐵策說,只要他承認犯過的錯就放他出來,可是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偏偏要說朕不願意聽的,所以他現在才被關入天牢。今日朕心情好,看在你深情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去天牢勸說他。只要他肯低頭認罪,朕就放了他。」
宋珊珊大喜過望,連忙行大禮:「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鐵策回京面聖之前,她沒有見過他,也就沒能阻攔他替太子求情,深以為憾;這次,她一定要讓蕭鐵策知道她從中斡旋付出了多少努力,一定要他像皇上認錯。
只有這樣他才能被赦免,自己的功勞才算得到承認。
日後無論什麼時候提起這段,別人都得誇獎她。
宋珊珊迫不及待地跟著人去了天牢。
「德庸,你說這個丫頭怎麼樣?」皇上靠在椅背上,微閉著雙眼問道。
「皇上,」耳邊傳來一個顫抖而不那麼熟悉的聲音,「奴婢是全福,我師傅他不在了。」
皇上半晌後才道:「全福,你說這丫頭怎麼樣?」
全福是德庸的徒弟,今年才二十多歲,被提拔來接德庸的班,內心一直惴惴不安。
伴君如伴虎,他怎麼應付得來?師傅那般八面玲瓏的人,說沒了就沒了,如何不讓他膽戰心驚?
就比如現在的情形,如果師傅在,肯定知道皇上的用意;可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全福只能一咬牙,壯著膽子道:「宋姑娘說他對蕭鐵策情深意重,可是蕭鐵策進宮的時候,一個字都沒提起宋姑娘。」
他是個沒心眼的,那就說實話。
他覺得,宋珊珊在誇張和自我感動。
在皇上面前落落大方是很厲害,但是他感覺,這姑娘表演得也委實有點過了。
缺什麼,才會時時刻刻把什麼掛嘴裡;真要是喜歡,那往往說不出話來,只剩為他擔憂。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