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住處,想回家是不可能的,怎麼想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自己怎麼到了咱們的隊伍中的,難道已經忘了嗎?」
東方瑾輕笑一聲道:「那我自己住。」
「給她另外安排住處,派四名護衛看著她,不要讓她亂跑。」烏蘭對跟在身邊的人道。
那名護衛聽了之後,面有難色,道:「巴圖王子已經將住的地方準備好了,要不公主和虞王殿下先去看看地方滿不滿意?」
烏蘭聽此話好像裡面有什麼隱情,便道:「好吧。」
跟著護衛到了住的地方,才發現,她堂堂公主,竟然就只是給她安排了一個一進的小院子。
蘇沐煊的住處就在她的隔壁。
「這是我住的地方,還是她住的地方?」烏蘭看著眼前的小院子道。
「是——是公主和東方姑娘一起住的地方。」護衛小心翼翼的道。
「這是巴圖給咱們準備的?」烏蘭冷笑著道,「好,好,好,真是好,虧他在給我的信里稱呼本公主為單韃的功臣,他就是這麼對待功臣的?」
在場的人被烏蘭嚇得一聲不吭。
蘇沐煊輕聲笑了一下道:「看來巴圖王子並不信任我們,這是要將我們看管起來呀。」
「我要見王兄,他現在在哪裡?」烏蘭對護衛道。
「現在巴圖王子暫時住在信王府上。」護衛回道。
烏蘭對護衛道:「將他們兩人安置好,帶我去見王兄。」
她說完便又登上了馬車。
護衛沒有辦法只好帶著烏蘭去信王府見巴圖。
東方瑾安之若素的進了小院。
「如南,若有什麼事,一定要喊我,我在隔壁可以聽到的。」蘇沐煊沖東方瑾道。
「請叫我東方瑾,我不是什麼如南,如南早就死了。」東方瑾說完,頭也沒有回的進去了。
蘇沐煊站在小院的門口往裡面張望了一會兒才去了隔壁的院子。
小院裡有兩個侍女在等候,一見到走了進來便迎上來道:「奴婢彩兒(英兒)見過姑娘。」
「起身吧,我在什麼地方休息,你們前面帶路。」東方瑾笑道。
「正房是烏蘭公主的住處,咱們已經為姑娘收拾好了東廂房,姑娘請隨彩兒這邊來吧。」
東方瑾跟在彩兒的後面到了東廂房,裡面的臥房之中,只有一張床一張桌一把椅子,不過好在被褥都是新的,很乾淨,這樣的環境已經比路上的風餐露宿好多了,且東方瑾原本就對這些東西沒有太多的苛求,只要能好好的睡個安穩覺,於他而言便是極好的了。
這些天跟著烏蘭與蘇沐煊一路從京城逃到信城,路上快馬加鞭,一路顛簸,除了躲避追兵還要對付劫匪,每天腦子裡的弦都繃的緊緊的,就好像隨時都會斷了一般。
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了,東方瑾稍加洗漱,便鑽進了被窩之中,呼呼大睡了。
東方瑾一直睡覺很警覺,可是這次卻連烏蘭摔門進了小院也沒有聽到。
烏蘭從信王府回來之後,便帶著一肚子的氣。
見到巴圖之後,雖然巴圖跟她說的天花亂墜,可是她不是傻子,說是為了讓她看著東方瑾和蘇沐煊,其實就是巴圖對她不放心。
烏蘭進了自己的臥房之後,越想越生氣,一陣摔摔打打之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休息。
第二天清晨,東方瑾被從窗縫中射進的陽光照醒了。
她用手擋著陽光皺著眉頭微眯著睜開了眼,剛要起身,忽然聽有喧譁聲從外面的街上傳了來。
她猛的坐起身,看到蘇沐煊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她的臥房,頓時嚇了一跳,忙抱緊了被子,一臉警惕的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懂嗎?」
蘇沐煊一臉的嚴肅,看著東方瑾道:「漢軍開始攻城了,我覺得巴圖受不了多長時間。」
東方瑾聽了此話之後,道:「那又怎樣?本來信城淪陷就是因為你與信王出賣的緣故,現在朝廷要收復失地,也是應該的。」
蘇沐煊沒有接東方瑾的話,而是一臉緊張的道:「信城在誰的手裡我才不關心呢,我關心的是你的處境,若是漢軍將巴圖逼急了,他很有可能用你來作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