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本來在車上眯著打盹,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說話聲,因為聽不真切,所以並沒有在意。
此時,忽見車裡闖進來一個人,頓時嚇了一跳。
&們也不是第一次同乘一車了,你怎麼還沒有適應?」雲清子笑嘻嘻的道。
因為明明知道趙承霖在外面跟著,所以東方瑾見進來的是他,心裡特別彆扭,就好像當小偷被人當場抓住了一般,臉上一下便紅了。
&怎麼回事兒,外面都是人,你怎麼就堂而皇之的鑽進來了。」
雲清子王倩一湊道:「你的意思是,若是外面沒人的話,我便可以偷偷的鑽進來,可是我這人光明正大慣了,而且他們早晚是要知道你的身份的,索性先讓他們適應一下。」
東方瑾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真不知道外面的這些人,怎麼就心甘情願成了你的下屬,尤其是哪個趙承霖,被你欺負到頭上,竟然還心肝情願給你保駕護航。」
&就是我的魅力所在啦,再說了,他早就知道你是我的人,竟還敢動心,已經是他不對了,這事兒我占理兒。」
東方瑾在雲清子面前打嘴仗,從來沒有贏過,索性便不跟他爭論了,一本正經的道:「你說過替我殺了晉王,殺了嗎?」
雲清子聽了此話,臉上的神情一變,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暫時還沒有找到下手得機會。」
他見東方瑾要變臉,馬上接著道:「不過——晉王要護送韃子的一個什麼公主進京與我朝和親,我可以在路上找機會,保證。」
東方瑾聽了此話之後,臉色一冷道:「我知道了,在他走進京城之前,一定要將他做了,不然進了京城我的機會便更渺茫了。」
雲清子愣愣的點點頭道:「好,好的。」
馬車不快不慢的往前走著,漸漸遠離了金陽,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就在她們出了金陽上了官道不久,晉王的儀仗也出了信城,後面緊跟著的是韃人公主的儀仗,一字排場,如長龍一般,分外引人注意。
信王派人一直將他們送到了信城的城門口才回去。
東方瑾等人輕車簡行,而晉王的大部隊人多走的慢,照這樣的速度,他們在進京前,根本就不可能遇到。
可事有意外。
出了金陽鎮不久,東方瑾三個丫頭便病倒了兩個。
吃過藥之後,趙承霖命人從鄰近的村里雇了牛車載著她們慢慢前行。
走了幾天之後,一天傍晚,他們行至官道上,前無村後無店,便只好在官道旁扎了帳篷休息。
到了晚上,東方瑾遙望遠處,隱隱看到後面沿著官道一排都是火光。
她看了看坐在自己的身邊的雲清子道:「這便是我們起初我們快馬加鞭要找的晉王的行仗吧?」
雲清子忙站起身,順著東方瑾指的方向道:「還真有可能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我們的後面,難怪我們一直沒有碰到他們。」
&測他們距離我們有多遠?」東方瑾問道。
&著挺近,其實,怎麼也有十幾里地吧,這裡空曠,又是晚上,饒是如此,還覺得有些距離呢。不然,我們白天的時候,就能看到他們了。」雲清子看了看東方瑾道。
東方瑾喃喃道:「十幾里路,一匹快馬來回需要兩個多時辰,夠了。」
她跑到車架旁,將一匹馬牽了出來。
雲清子忙上前攔著,就連在餵馬的趙承霖見狀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問道:「你牽馬做什麼?」
&你什麼事兒,好好餵你的馬吧。」東方瑾牽著往前走了幾步,被雲清子攔住了。
&自己想夜襲晉王的行仗,是不是有些太魯莽了。」
東方瑾看了看他道:「誰說是我自己,不是還有你嗎?你答應過要替我殺了晉王的,不會讓我自己去吧。」
趙承霖聽了東方瑾的話之後,不由一臉驚訝的看著雲清子。
雲清子朝趙承霖一擺手,示意他不要插嘴,道:「好,我就陪你走一遭,不過,若是一襲不成,不要戀戰,立馬撤回來,你同意嗎?」
東方瑾雖然不願意,可是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雲清子便也牽了一匹馬,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