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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波疼痛自新抹的藥膏處襲來,男人眉頭再次皺緊。
;;;“對啊,不然誰知道你能不能撐到明日。”雲扶月一本正經的道,“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今晚絕不能睡覺,否則明早起來這命都不一定在了。”
;;;雲扶月繼續給陳安年塗藥:“我是大夫,你要聽我的,這恆河秘境兇險異常,一個不慎,咱倆都得栽在這兒。我估計明晚那白狼群就會找過來,所以我們要在那之前離開此地。”
;;;話雖如此,雲扶月眼底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深意。
;;;對上她含著微光的眸子,陳安年無聲的笑了笑,後背靠著堅硬的石壁,將心裡那點波瀾慢慢平息,應了一聲。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一人塗藥,一人養傷。
;;;陳安年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雲扶月手裡的玉瓶足足用掉了一大半,這才堪堪將他的傷口都抹完。
;;;等忙活完了,外面天色泛白,空中響起了清脆的鳥鳴聲。
;;;“你再堅持一會,不能閉眼。”雲扶月收起玉瓶,撇了眼外面的天,而後坐在陳安年對面,後背同樣靠著石壁,看著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抿了抿唇。
;;;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覺得我能活下來是個奇蹟?”陳安年看破她的心事,笑著調侃,“還要仰仗你幫我去取東西,自然不敢死。”
;;;雲扶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嘴裡這麼說著,雲扶月的唇角卻是勾了起來。
;;;一晚上緊繃著心緒替陳安年療傷,眼下見到他撐過來了,雲扶月也鬆了口氣。
;;;初升的太陽從雲層里鑽出來,剛好順著山洞落在了雲扶月的臉上。
;;;晨光溫暖,雲扶月半垂著眸,纖長的睫毛被度上一層柔和的金色,襯著嘴角的笑容,美好而安然。
;;;反觀她對面的男人,臉色蒼白,渾身狼狽,鮮血淋漓,倒與對面的女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安年不知不覺的看向雲扶月,心頭略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
;;;食指微微抬起,於無形中描繪著雲扶月的臉型,陳安年忽然開口:“你在夜王朝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曾好奇過,為什麼皇帝的後宮空置?”
;;;提起這個話題,雲扶月愣了愣。
;;;她大方的點了點頭:“這個事我還真想過。”
;;;只不過礙於某些原因,她一直沒問過,夜凌淵也從未與她主動提起。
;;;陳安年收回目光,一邊摸索著打開包裹,一邊道:“那是因為他根本沒有開後宮的本錢。”說到最後,陳安年諷刺一笑,語氣中帶了絲若有若無的嘲諷:“不然你以為,當初太上皇那樣大的權利,憑什麼會讓一個站在自己對立面的兒子坐上皇帝之位?”
;;;什麼叫做,沒有開後宮的本錢?
;;;想到某種可能,雲扶月心頭泛起陣陣漣漪,她有些失聲:“你是說,他……無法生育?”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難怪夜凌淵從不和她說這件事,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沒有繁育後代的能力,豈不是和太監無兩樣?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忍受這樣的恥辱,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容忍自己的兄弟將這樣的秘密告訴別人。
;;;“是夜星晴下的手?”雲扶月抿了抿唇,“他怎麼敢。”
;;;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晨風吹進山洞,陳安年身上的藥味散了些,他將身上那件已經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