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這個世界。對於這個世界,他們兩個如今忘記了,不會在意。可是我無法不去在意他們。哪怕我明知道,他們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們,可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好好的!」白衣女子說道。
「秦夭歌,你以為我愛你?我不過從頭到尾都在騙你,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燼滅,而不是空藏。」虛空傲意識到求饒沒用,露出一副尖銳的面孔,必要的看向白衣女子道「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我裝出來的,你沒有想到吧?」
白衣女子眯了眯眼睛。
不可否認,她還是被虛空傲給傷了。
「秦夭歌,你說你有多賤啊!我都這樣不愛你了,你居然還想跟我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嘖嘖,你是多麼可憐沒人愛啊!」虛空傲極盡惡毒,尖銳的謾罵著,問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擺出這個九鎖滅絕真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你賤,因為你就算死,也想跟我死在一起。」
謝茯苓吃瓜的動作一頓。
她感覺心中一陣陰鬱,神情也透著寒冰之色。
「茯苓?」即墨洵察覺到謝茯苓的情緒,輕輕喊道,目帶擔憂。
謝茯苓摸了摸自己的心臟,仔細感受了一下那些心情,對著即墨洵搖了搖頭道「沒事。」
這些情緒一瞬間升起,然後又消失。
謝茯苓知道,這是曾經的那個她殘留下來的對於白衣女子的心疼。
這心疼突起,又消失的再也感覺不到。
謝茯苓就知道,自己真的只是自己,而不是他們口中的她。
至於白衣女子……
那個她雖然心疼對方,可這是對方的選擇,她尊重對方的選擇。
「你這般嘴臉,真叫人噁心。恭喜你,你成功的叫我覺得,我當初喜歡過你,就如同吃了一口屎,噁心的恨不能回爐重造!」白衣女子看著這樣叫囂,輸都沒有輸了風範的虛空傲,回憶過往,直覺當初的自己怎麼那麼蠢?
身邊的人,不管哪一個都是驚才絕艷之人。
便是當年她被虛空傲利用自己害的散滅之時,也是從容不迫。
就是即墨洵,當年散盡記憶,脫離本體去找謝茯苓時,也是無雙風姿。
再看這人……
那種仿佛從垃圾堆里找男朋友的額心之感,叫白衣女子恨不能回到過去,抽死那個眼瞎心瞎的自己。
「罷了。跟你這樣的人,實在沒有必要說這麼些。九鎖滅絕大陣一成,虛空傲,當年的人與事盡接不在,我們啊……得去找他們。」白衣女子看著虛空傲,眼神冷酷決然的拽住虛空傲,頭也不敢回,甚至不敢去看一眼謝茯苓的沖入中心陣眼。
隨著白衣女子帶著虛空傲回到陣眼,天地間開始顫動。
謝茯苓看了一眼遠處最終流著淚看著自己的女子,淡淡開口道「她從未曾恨過你,你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她要照顧要疼愛的妹妹。」
那一刻,白衣女子嗚咽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謝茯苓不去看白衣女子,她取出白衣女子之間交給自己的東西。
那兩樣東西自從白衣女子帶著虛空傲回到了中心陣眼,就一直蠢蠢欲動。
謝茯苓剛一將它們拿出來,兩團東西東西,一白一黑,直接從盒子裡飛了出來,一個散發著造化之力,一個散發著毀滅之力,然後飛向中心陣眼處,相互融合,一白一黑,融合間,顏色似乎褪去。
緊跟著一團透明的東西,借著九鎖滅絕陣法,猛地沖入了大地深處。
眾人只感覺到天地都在晃動,劇烈的晃動,仿佛一切都要被毀滅,而面對這樣的毀滅,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謝茯苓?」
韓鳶在這劇烈的晃動之中,咬牙喊道。
謝茯苓垂眸看向韓鳶,見到韓鳶帶著懇求的眼神,道「不過是新天道在誕生,放心,不會有事。」
新天道?
韓鳶用眼神問道。
「那兩物,是從空藏與燼滅的本源煉製而成的東西,本就是為了叫人證位天地成為天道至尊的存在。只是當年虛空傲自己作死,非得用手段謀奪一把,反倒把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推遠,有了如今的一出。」謝茯苓淡淡說道,說完看著漸漸消失的九鎖滅絕陣,輕輕嘆息「當年的人,只剩下那麼兩個,燼滅一直等,等我跟即墨洵的回歸,哪怕她知道我們已經根本不是他們。但只有看到了,才能徹底了結心結,繼而了無遺憾的離開。」
「那之前看到的天意?」韓鳶詢問道,這一問,才發現天地不在晃動,自己身上的壓力也跟著少了。
「你們所看到的天意自然是真的。燼滅不會讓我去死,虛空傲在算計,她也在算計。她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目的,帶著虛空傲消散。因為虛空傲當年得了我殘留的本源,成為了偽天道的存在,只有以她為中心陣眼的九鎖滅絕大陣,才能徹底將虛空傲當年吞噬的本源吐出來,繼而讓這個世界,擁有屬於它自己的天道,而不是以人為意識而存在的天道。」謝茯苓淡淡解釋道。
韓鳶瞠目結舌。
她發現,他們果然哪怕修煉了,都還是凡人。
就像天道這種事情,他們可從來都摻和不起,這麼想著,她鄙夷的看了一眼其他跪在地上的人。
明明現在都可以站起來,但他們卻還站不起來。
呵呵呵呵呵!
新天道為謝茯苓所幫助而存在,又怎麼不會給謝茯苓面子,這些膽敢找謝茯苓茬的人……
韓鳶這麼想著,一道威壓的聲音,直接想在靈魂深處,起初還能聽明兩句,可後面的就聽的清楚,但卻記不住,到最後就只記下那麼兩句。
「法則自成,萬法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