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肯隨即咬牙切齒的和哈同道:「先生,我一定會去找他的……」
可他話音未落,羅嘉林就怒喝起來:「夠了!」
「怎麼了夫人?」哈同忙問。
「查理不能夠無聲無息的殺死他嗎?」羅嘉林指著唐肯:「他沒有殺他還故意讓他看到了自己的臉,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他沒有想把事情做絕!這是正大光明的警告,可是我敢保證如果再糾纏下去,那結果就不會這樣。」
「夫人,我可以對付他的,我只是沒有防備。」唐肯試圖解釋。
羅嘉林聞言轉頭看向他:「唐肯先生,您似乎忘記了您的職責!」
「夫人,我……」
「這件事說起來非常簡單,我的先生以約請的名義安排你羞辱一個危險人物。對方就此展開報復和警告!我的先生看來忘記了他其實是個生意人的身份,而唐肯先生你的態度則說明你不是保鏢而是一個打手,那麼你告訴我,你決議繼續糾纏下去的行為,如果導致哈同和我受到傷害乃至死亡的話,你怎麼負責?」
羅嘉林說著很激動的又追問他一句:「查理既然敢讓你看到他的臉,他還害怕我們的報復嗎?我和你打賭他現在已經做好了絕對的準備,就等著開戰呢!」
夫人的話很有道理。
唐肯愣在那裡半響後,不由頹廢的低下頭去。
有句話他沒有說,因為說出來會丟人。
但他內心不得不承認,昨晚當他被韓懷義用刀頂在心口時他真的怕了。
唐肯更記得查理身邊那些充滿危險氣息的歐洲人的眼神,當過兵的他明白那些人是漠視生死的真正的亡命徒。
而他來遠東是特麼求財的,又不是來送命的。
空氣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道,哈同呆呆的看著大發雷霆的夫人,下人們都不敢吱聲。
這個時候羅嘉林壓制下情緒,她吩咐傭人將唐肯他們扶回去休息並請個醫生來。
接著她又指派一個僕役將馬頭帶走,馬肉隨便處理掉。
「是,夫人。」
安排完這些的羅嘉林一拍腦袋:「對了羅可,記得順便去電話局一下,告訴他們我們的線路被風掛斷了。」
「好的,夫人。」
哈同家那些慌亂的下人因為她的指揮終於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