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嗨大了啥都不知道,韓懷義就說:「我和知府大人還有點事聊一下,你先隨便玩會兒,等會咱們弟兄繼續喝。」
而這聲動靜也惹出了高玉明周阿達。
他們猶豫不決,不曉得該不該進這院落時,韓懷義招呼他們一起來。
一行人再回書房後,陳大有雖然端坐著,臉上的倨傲神態卻已經沒了影。
韓懷義也沒和他含糊,直接道:「陳大有。」
「下官在。」
「周克文必須死過來給我大哥賠罪,這是一。韓家的碼頭必須立刻換回來這是其二。其三。」韓懷義撇著他:「千里求官只為財,你既沒坑住我家,那我也沒必要對你趕盡殺絕。以後在揚州這片地,咱們互相照應,你看如何?」
「韓大人說的是,之前都是下官聽師爺的慫恿一時糊塗。得罪了啊,韓東家。」陳大有聽到這裡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他連忙道。
陽光打進東窗,之前趾高氣昂的抄家滅門的官僚,現在卻卑躬屈膝著。
韓懷忠見他這醜態,無語的搖搖頭勉強道:「大人客氣了。都過去了。」
「那麼石家那邊,需要不需要下官做點什麼?」陳大有又問,韓懷義冷笑起來:「陳大有,你以為我會和石金濤一樣爛是不是。上趕著弄垮了石家之後誰來接漕運的班啊?要是影響了朝堂的大事怎麼辦!」
陳大有一聽頓時肅然起敬:「韓大人的境界就是高,下官自愧不如。」
堂堂知府被人拿捏住之後竟如個小丑。
高玉明和周阿達在邊上拼命忍著心底的不屑,而韓懷忠見這狗官如今對弟弟這麼的跪舔,心中的驕傲那是不要說了。
這會兒白七已經竄去了前面,他扯過凳子就擠在主桌和洋人敬酒。
馬當曼他們曉得他是韓懷義的朋友,所以態度相對親熱。
那些鄰里和過來捧場的商界人士見白七這大雞頭和洋人能這麼熟,都不由想到這是石金濤招待的功勞,於是紛紛竊笑。
緊接著,沒過多久揚州知府陳大有便在韓懷忠的陪同下,兩人說說笑笑的從內院走出。
就在眾人都禮節性的趕緊站起時,陳大有居然跑洋人面前來了句:「叉你說哦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