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他們能理解,但能給的也只是一兩句的安慰。
「這一切還是要看他醒來以後恢復的怎麼樣!」大夫無奈地說。
薩沫依然抓緊大夫的衣服,死也不鬆開,好像這樣衛風就可以多一線希望。「大夫,用最好的藥,你必須救活他,必須!」
大夫也無可奈何,只能連連點頭,但薩沫就是死活不鬆手。他也不敢罵她,看她身邊的這些人都知道是混黑幫的,他又不是嫌命長。
直到裡面的人把衛風推了出來,薩沫才鬆開緊拽著大夫的手,衝到衛風面前。
看著他慘白著臉躺在那裡,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鼻息,她一定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她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那個時而溫柔,時而冷漠,時而痞子形象的人就這麼虛弱地躺在她面前。
想碰他,卻又不敢,只能抓著床邊的被單,「衛風,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她不會讓他就這麼離開。
「夫人,還是先把衛老闆送到病房比較好,這樣對他也有好處。」鄧彪走過來說道。
現在的薩沫就像是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樣,只知道守在主人身邊,哪裡都不肯去。
薩沫似乎也知道她這樣對衛風一點好處都沒有,只能悻悻地鬆開手。跟著護士一起把他推到病房。
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天已經快亮了,薩沫就這麼坐在衛風的身邊。一邊哭一邊說話,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晚上,薩沫就這樣坐在床邊不停地說著話。直到天大亮,衛風卻依然沒有醒過來,甚至一點要醒過來的徵兆都沒有。
忍不住的薩沫不禁又去把那個大夫抓了回來,壓低聲音喊道:「他為什麼還不醒。」
年長的大夫不禁感到無奈,他昨天晚上做了那麼久的手術,到現在都還沒睡上幾個小時呢,就又被薩沫抓了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薩沫是青幫的代理幫主,他真的直接想把這人攆出去。
「這位先生昨晚才做完手術,而且傷得有太過嚴重,暫時醒不過來也是很正常的事。」
薩沫才懶得聽他那一套,只聽到說醒不過來正常就粗魯地拽起大夫的衣領吼道:「正常個鬼啊,好好的人醒不過來是正常麼?我不管,到底什麼方法能讓他快點醒過來?」
被拽著的人舉高雙手做投降狀,帶著哭音說:「小姐,我也想讓他醒過來啊,但他實在傷的太重。雖然自擔已經取出來了,但傷口還是要慢慢癒合嘛!」
「我問的是他什麼時候會醒!」薩沫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了,她就快要把面前的人五馬分屍了。
「我真的不敢肯定啊,不如你多說些刺激刺激他的話,說不定會喚醒他的意識!」大夫吞咽著口水說道。
薩沫一聽倒是放開了面前的人,疑惑地看著床上的人。刺激他的話,她昨天晚上說的還不夠多麼。
看著還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人,薩沫頓時覺得好礙眼,直接將大夫像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可憐的大夫要救人,還要遭受這麼不公平的待遇。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命苦,為什麼昨晚偏偏輪到他值班。
看了看床上的人,薩沫皺起眉頭,一手捏著下巴,一手環繞在胸前,就這樣在屋裡來回踱著步,認真地思考著什麼話能刺激躺著的人。
昨晚她可是說了很多的話,髒話也罵了不少,想打他吧,又怕把他打壞了,要不然倒是後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刺激他的話,當初上官卿卿能醒過來是因為她知道她最在乎的東西。讓最在乎的東西受到威脅,人才可以醒過來。
那麼面前的這個人呢?他最在乎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他是因為她的原因才躺倒這裡的,那她是不是可以以為他嘴在乎的東西是她呢?
定睛看著床上的人,薩沫因為這個想法是心臟漏了一拍,但是卻控制不住地想猜測下去。
「夫人,你怎麼了,要不要去休息一會?」鄧彪一進來就見薩沫如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不禁好奇地問道。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薩沫被這一聲打斷,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我沒事,我在這陪著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