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
卻不知,她的直覺和決定在不久之後避免了遭遇相同慘劇。
幾人隨即離開雅間,只有老沈和採薇兩個拖油瓶留下。
深夜裡的風很涼。
但深夜裡碰撞的荷爾蒙依舊旺盛。
之前『小小』的波瀾看樣子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力,達官顯貴們依舊該玩玩該浪浪,啥也不耽擱。
然而剛剛離開菊花樓的趙三元餘光看到個熟悉身影。
瓢魂兒的男人!
這讓趙三元的腳步為之一頓。
「怎麼了?」
「今晚運氣不錯,我看到了讓白老爺腦殼疼的人。」
「飄魂兒的?在哪?」
「往前樓的戲場去了。」
從戲場傳來的敲鑼打鼓聲格外清晰,看樣子是通宵達旦不會散場。
這年頭的娛樂項目真不多,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販夫走卒,能娛樂的就那麼幾樣。
瓢大昌。
喝大酒。
看大戲。
抽大煙。
賭大博。
尤其是看戲,堪稱清末以來的全民娛樂,它的風靡有很多原因,但當它過於『風靡』時,恐怕底子和骨子已經開始潰爛。
而放在當下,能有場子整夜唱大戲,不說是座無虛席吧,至少也引來許多喝彩,不少狎客舒服完都左擁右抱的看大戲。
鐵打的身子也不能成宿的干啊。
「機會難得,好不容易撞見了我不想錯過,不如兵分兩路行動如何?」
「沒問題,都聽你的,鸞鳴閣這麼熱鬧應該不會有啥危險,但怎麼個分法。」
趙三元搖了搖頭,「我對驗屍一事很不擅長,你們誰幹過?」
呂秀才:「我有經驗。」
老康:「我略懂。」
老劉:「我不會。」
清晰明了。
趙三元帶著老劉和丁好好前往戲場,老康則和呂秀才前往柴房。
今夜的碰到的事又多又雜,從出去吃夜宵看到飄魂男人開始,事一件接一件,要素非常繁雜。
其中是否有隱藏的關聯?
暫不清楚。
老康雖沒有親身經歷一切,可事經歷的多了,經驗也就多了,他有種感覺鸞鳴閣內部的水要比想像中更深更渾
柴房並不難找,門外有個老頭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搖頭晃腦的打著節拍,心中有曲自然嗨的典範。
「大爺歇著吶,我們是官府的仵作,特地來驗屍的。」
「演誰?」
「驗屍,驗屍體的。」
「提誰也不好使。」
「驗屍啊,驗屍!」
「念什麼詩?」
「大爺您歇著吧,我們自己進去。」
「好嘞。」
老康試探性的往裡走,待發現看門大爺真不阻攔的時候,他有些哭笑不得。
這叫看門?
我太奶爬著都能隨便過!
其實想想沒毛病。
逛窯子的人誰去柴房溜達啊?更何況裡邊還有具熱乎的屍體。
老康領頭往前走,秀才殿後觀察有沒有人跟著。
柴房不小,乾柴也不少,但兩人還是第一時間看到角落裡蓋著的白布。
「叨擾了。」老康客氣客氣後翻開白布,首先映入眼帘的面容下了他一大跳。
猙獰!
過於猙獰!
五官幾乎都扭曲到了一起!
可想而知臨死前究竟承受了多大痛苦!
兩人自問看過不少屍體,而像這般死相的確實沒碰見過。
「是她沒錯。」呂秀才點了點頭,隨即擼起袖子準備檢查。
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具體死因,說困難也困難,說簡單也簡單。
當下時代炎黃的驗屍辦法,大部分還是沿襲宋代《洗冤集錄》中間的那一套,西方解刨學雖在晚晴傳入炎黃,但精準度上肯定沒有西方法醫高。
不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