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分黑鍋,至於這麼謙讓?
但他們並不知曉,實在是當年那位走陰人給四位陰帥搞出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有人膽敢鬧地府自然是要先將其強制鎮壓,然後押送至酆都城審判,論罪處罰。
然而問題在於這幾名陰帥心裡都沒底。
上次已經果斷白給了,若非消息封鎖的快沒導致鬼盡皆知,恐怕幾位要被笑話無數年,如果這次再白給,老臉實在不知道往哪擱。
「我們怎麼辦.」上官白兔小聲詢問著,她手握紙劍隨時準備開干。
還沒等趙三元回答,高首先搶過話來生怕這小子突然上頭,「還能咋辦?敵不動我不動,不主動就對了,他們最好能一路吵到供養閣,可話說回來,堂堂四位傳說中的陰帥怎麼看著好像有些怕你小子啊?」
方才已經見識過三皇派的手段,但卻不清楚趙三元的師父曾經做得更是個狠人中的狠人,當年走陰時大鬧地府給不少鬼差陰差都給干破防了。
被大概說明了一下後,老高愈發震撼。
好傢夥,教他本事的師父更加了不得啊!
哪怕在地府是純粹的靈魂狀態,施展術法基本上沒有任何代價與副作用,從上官白兔所使的劍氣就可見一斑,但打鐵還需自身硬,趙三元師父能請來酆都大帝神韻的前提是他真的有實力能請!
怪不得這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互相謙讓』著誰先動手,誰都不敢保證趙三元是否也有相同的實力。
別說是酆都大帝了,降個檔次請來五方鬼帝來,幾名陰帥也都得麻。
震驚過後,高首輕聲詢問,「你懷裡的畫像還有哪幾位?」
趙三元搖頭苦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一共帶了四根畫軸,剛才用了一根,剩下的三根里有兩根正身就是站在面前的倆無常老爺,又他媽撞槍口上了。」
當著陰帥的面請陰帥的神韻,想想場面就知道有多尷尬。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在塵世民間尋找到受香火的神明畫像很難,找到能在地府用的更難,相對普遍的肯定是黑白無常牛頭馬面。
即使是趙三元剛才沒有散法也沒用,鍾馗屬於地府四大判官,眼前這幾位屬於十大陰帥,雖屬不同,但強弱高低幾乎沒什麼分別,所以僅靠鍾馗神韻法相依舊不可能戰勝黑白無常牛頭馬面。
「那不是還剩一個麼?」
趙三元翻了翻翻白眼,「剩下那個沒有任何題字,我完全看不出是哪位,萬一只是個普通陰差鬼差咋辦。」
「.」
高首欲哭無淚。
得,閉環了。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這幾位陰帥不清楚趙三元的底細,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所以才如此的謹小慎微。
事實上,真就小瞧了地府知名狠鬼相互『探討』的激烈程度。
一個時辰.
十個時辰
過了許久許久依舊沒辨出個結果。
「世人都知曉你們黑白無常二位老爺,對付個普通凡人你們有什麼可猶豫的?」
「笑話!你們牛頭馬面的名氣也不小吧?再說了如果那小子是凡胎肉體,老爺我隨隨便便就把他給收拾了,問題是他根本沒有死,陽軀里的魂魄能支撐他使出劾召萬神的本事,而且在冥土地府中,魂魄狀態下施展的劾召萬神沒有時間限制,上回的事你們都忘了?」
「要不我們一起上?對誰都公平。」
「公平個屁!誰不知道你老范是小短腿?」
「你的好,長了倆蹄子還非得穿靴子,不硌得慌?回頭老爺我給你釘倆牛掌。」
「說歸說笑歸笑,別拿羅剎開玩笑,再說蹄子我可翻臉了啊,要說寒顫你兄弟老謝更寒顫吧?」
「哎?你倆吵吵別帶上我行不行?我寒顫還能有馬面寒顫?成天到晚呲牙玩。」
「翻一個試試?給你們這對牛馬能耐壞了,牙全給你掰掉!」
「試試就試試,就你舌頭長能叭叭是吧?看看抽出來纏你腰上能纏幾圈!」
從交換意見,到激烈探討。
從人身攻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