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小人物能非議的?慎言啊,慎言。」
的確,任何領域都不能非黑即白一棒子打死。
「知道了,現在正事要緊,接下來我開車跟老康直接去關帝古剎,老李你回去陪五姐和豆苗侄女兒吧,別跟著去了。」
趙三元看了看車後座的陳家夫婦,這對狗日的還處於暈死狀態沒有清醒,也省得用板磚拍他們。
轎車前行,在奉天城內大街小巷繞著開。
康木昂一邊檢查法器一邊說道:「在發現幾個劊子手死後,我和老李其實去相關部門查閱了資料,他們在滿清時候就是劊子手,民國後改行殺豬的,其實都有經驗,算是重操舊業,但我依舊發現了問題。」
「是人數吧?」趙三元一語道破。
「沒錯,就是人數,算作滿清時期他們斬首的犯人和這次處刑的政治犯,數量已經過了最後紅線,犯了大忌。」
取人性命,必有業障。
即便劊子手去開刀問斬有國法護持,但也有著絕對的極限。
百人,就是極限!
斬首過百,輕則斷子絕孫,重則橫死暴斃,沒有一個例外。
這還只是一方面,當斬首過百後,劊子手揮下的大刀會帶著極重的戾氣,戾氣進入被砍死犯人的身體後會化為煞氣。
再結合陳家夫婦的所作所為,才有了四具屍體化煞起棺的罕見結果。
是幾個劊子手傻麼?
是他們不知道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麼?
並不是。
他們很清楚。
可又能怎麼樣?
一顆人頭五塊大洋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斬首一人,就能娶一個黃花大閨女!
斬首十人,就能蓋兩座亮堂堂的大瓦房!
康木昂惋惜道:「如果能遵守老祖宗們留下的規矩,他們也不至於落到這般下場三元,等到了關帝古剎後咱們怎麼做?」
趙三元搖下車窗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大口後才慢慢悠悠的回答。
「都得死。」
對於常人來說,無論發什麼什麼,日子都得照常過。
無論是兵荒馬亂,還是最近流傳的那些邪乎事,其實都沒啥區別。
老百姓不關心到底誰當家,更不會關心有兩個年輕人準備去殺殭屍滅厲鬼,他們更關心明天的米價是漲是降。
所以黃昏時,郊外關帝古剎即將發生的一切,註定不會為大眾所知。
「二位兄弟交代的事已經辦妥了,關帝古剎周邊十里之內的人家都被暫時轉移。」
到了地方後,李晚菘在破敗的大門前等候多時,他瞧見轎車後座上被五花大綁的陳家夫婦後沒有絲毫意外。
這對老癟犢子已經醒來,意識到情況不對後瘋狂掙扎,可他們本就被趙三元揍的渾身是傷根本掙脫不得。
等瞧見李晚菘後,他們眼神激動,很想將嘴裡塞著的破抹布吐出去。
奈何沒啥卵用。
更重要的是,李晚菘面色平靜只是淡淡瞄了他們幾眼後就別過頭去,完全不當回事,就像是看待兩具屍體。
他吩咐士兵們將陳家夫婦拖下車,綁在關帝古剎院子中的兩個木柱上。
趙三元遞過去一根煙,「陳子凱的事都搞定了,只要他以後不起啥么蛾子就不會有問題。」
「那三元兄弟你跟沒跟他說他爹娘做的事?」
「你先聽聽發生了啥吧。」
趙三元將仇仙上身時說出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告知了李晚菘。
這老兄聽過後人都傻了,緩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心想沒有最畜生,只有更畜生,陳子凱沒有被他那倆爹娘給影響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關於這一切,我也沒瞞著陳子凱,已經讓看熱鬧的人告訴他了,至於他是否來阻止都無所謂,陳振年和他老婆必死無疑,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