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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年,辛酉,金旺,奉系與直系爭奪帝都的鬥爭中失敗。
民國十一年,壬戌,土旺,第一次直奉戰爭,奉軍戰敗。
民國十三年,甲子,水大旺!
奉軍主動發起二次直奉戰爭,一仗干殘了直系,老帥成為北洋一哥。
堪稱是草根逆襲的典範。
「這便是老帥您走過的運,時起時伏,時升時降,起起落落卻皆有定理,木水旺則老帥旺,土金旺則老帥衰。」
康木昂儘可能將話說得言簡意賅,否則真要一點一點去解釋,恐怕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而短短時間內僅靠一隻掌和五根手指頭,就將老帥這幾十年成敗道得淋漓盡致。
老帥的表情微微嚴肅。
回想這些年,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旺自己八字的時候那是順風順水,不旺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兩極分化挺嚴重。
誠然,類似的話確實有人曾經給自己說過,但無論是哪個,都沒有康木昂批得這麼通透。
是這小子比別人都厲害?
不一定。
但無論厲不厲害,老帥看重的永遠不是以前,也不喜歡提當年勇,他看重的是當下,是未來。
笑到最後的人,才他娘的是贏家。
「接下來又當如何?」
康木昂一邊掐算著,一邊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眼角,「嗯今年是民國十五年,丙寅,木旺,明年是丁卯,木大旺,即便常規行事,老帥的運勢也會很好,若想在各個方面有所提高,應當激流勇進,當進則進,當退亦要擇機而進,老帥應會有一番大作為。」
「但雙木之後,緊接著是土大旺,而且天干很克老帥您的八字,恐怕會有.大災殃。」
一旁的張小六有點急了。
大災殃?
剛才康木昂說老帥身體很好,應該不會是因為生病才對,那麼極有可能是人禍。
「康兄弟你別說話說一半啊,你既然能看出來,就肯定有法子破解!」
「有倒是有,不過老帥必然做不到。」康木昂嘆了口氣,「具體是啥災殃我算不出,只知道想避過這道劫,老帥要到艮坎位出世,遠離一切世俗,戒欲戒腥,至少七七四十九個月才能入世,因為老帥身上的殺業實在太重了,時間短了沒用。」
跟之前給張小六批的困難幾乎一模一樣。
康木昂的左掌手指跟抽筋了似的,越繞越迷糊,信息極為破碎。
原因為張氏父子對外界的影響實在舉足輕重,批算此類人的未來命數太難太難,人外有人暫且不提,反正康木昂已經到了極限。
張小六皺眉道:「你是說,我爹因為殺業才有這一劫?」
「是,也不是。」康木昂搖了搖頭,「殺業這只是業力的一部分,如果能再做濟福天下的大德之事,會沖淡這部分業力,所以你看古時有些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名將能壽終正寢,因為殺業也分很多種,有爭權奪利的,有報仇雪恨的。」
「其中還能繼續劃分,有因罪惡陰損取人性命的,也有有保家衛國上陣殺敵的等等,因果皆不同。」
氣氛略微尷尬。
張小六絞盡腦汁的在思考康木昂的話。
只有趙三元跟沒事人似的,狂旋了一整盤茶點,並將另一盤往茶几邊緣推了推孝敬自家老仙兒。
風大爺也不客氣,該吃吃該喝喝,被它享用過的茶點並沒有被動彈分毫,但具有的味道全部消失,精華都被風大爺享用,等同一盤好看卻不好吃的麵餅。
「小康還挺賣力氣的。」
「他就那個樣,對誰都熱心腸,你說有啥可算的啊,到了人家的地位,聽這些東西就是聽個樂,還出世避禍?老帥能放下這幾十萬條槍?別說四十九個月,就是九天不管事,關外都要大亂。」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看張家父子都挺聰明的,應該都聽進了心裡。」
「跟咱們又沒啥關係,風大爺您吃夠沒?不夠吃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