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劉哥,咱們也就仨人,只要弄死一個陰陽師,咱們遲早會被盯上,到時候的局面很有可能是咱們仨人去硬挑整個招魂神社,也許那些小鬼子的特務也會出動,完全是一邊倒,干到啥時候是個頭?」
李冬至餘光看向斜上方大青樓的二樓陽台,可不出意料,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沒年頭。」
「啥?啥叫沒年頭?」
「就是沒年頭,咱們能跟洋鬼子們講道理?只要咱們地界上還有一個陰陽師,這趟活就不算完,老帥也一樣,啥時候將那幫狗日的全趕走啥時候才算真正結束,不然死都不會閉眼。」
康木昂支支吾吾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因為這番話背後老帥的艱辛和困難並不難猜。
哥幾個對付的是那些陰陽師,而老帥要對付的何止陰陽師?
李冬至明白康木昂的無奈,輕聲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老帥會暗地裡為你們提供幫助,他也說了,你們和老劉三人,就是咱們自家的大重九,如果看到任何你們認為的好人選,隨時拉入伙,條件半分不差,一顆陰陽師的人頭,十萬大洋。」
空頭支票。
隱形衙門。
敵眾我寡。
前路漫漫。
毫無歸期。
死無全屍。
康木昂腦袋裡散過各種詞彙,突如其來的沉重壓力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誠然,他在知曉陰陽師在炎黃準備搞事情後,內心是充滿了憤慨,決定無論怎麼樣也要阻止他們,哪怕沒有報酬沒有鮮花。
但這還牽扯了三元和老劉。
三元就不必說了,年紀最小,未來的路還很長。
老劉有家有室,有老婆有孩子,還是三代單傳,他要是死了,留下的孤兒寡母該咋辦?即使事後老帥秘密送錢養活,可孩子沒爹了,媳婦沒丈夫了,又豈是錢能替代的了?
「最後一個問題。」康木昂振作精神,現在去想那些花里胡哨的啥用沒有,最要緊的是當下,「身份,就算要去收拾那些陰陽師,咱們總得知道他們是哪個吧?難道讓咱們天天跟無頭蒼蠅似的亂飛?」
李冬至搖了搖頭,「身份不明,迄今為止也查不出那些陰陽師的具體身份,所以未來奉軍情報系統會加緊秘查,你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收集情報,在這期間照常生活即可,以茶樓東家的身份作掩護,一旦確定某個陰陽師的身份,儘快將其擊殺,不過現在倒也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說到這裡,他舉起兩個提前準備好的老酒盅,裡面斟滿烈酒,「如果你們點頭,便滿飲此杯,隨後我會將情報告訴你們,如果不答應.」
李冬至背靠著大青樓,可勁的給兄弟倆打眼色,生怕他們拒絕,尤其是怕三元腦子一熱開始耍驢脾氣,畢竟老帥這事辦的太不地道,即便是為了家國大計,但這種幾乎是強迫的方式,絕對是趙三元討厭的類型。
豈料一直沉默不語的趙三元毫不猶豫接過其中一個老酒盅。
一飲而盡!
隨即大踏步的向台階下走。
身旁的康木昂見狀後也不再猶豫,效仿緊隨其後。
「媽了個巴子的!老帥這事辦的雖不地道,可小怨大仇孰輕孰重老子還是分得清,等整死那幫陰陽師後再來找帥府討公道!」
「唉要不到時候只挑斷手筋腳筋?」
「扯他媽的癟犢子,你也說了殺業分很多種,咱們這叫啥?咱們這叫保家衛國,跟上陣殺敵的人沒啥區別,你家上戰場能挨個挑手筋腳筋?老康我提前跟你打好招呼,你憐憫任何人也別他媽的憐憫小鬼子陰陽師,被我們撞見了全都得死。」
趙三元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聲音漸大。
「老帥!十萬大洋一顆頭太貴重,小鬼子陰陽師的腦袋哪值這麼多錢,一顆頭一塊大洋,多了老子不要,少了老子不干,你就且等著付錢吧!」
說罷他樂呵呵攬住老康和老李的肩膀。
「一句話,干他娘的!」
大青樓的二樓書房內。
張家父子看著三人漸漸離去的背影。
作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