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石桌反差很大,近乎本能,紀倫看了過去。
接著才反應過來,看向桌上亮著燈的區域,而亮著燈,必桌後有人。
「油燈亮著22盞,都在一個區域,其中14盞隨時要熄滅,但盞中並不缺油。」
「8盞燈是正常亮度,桌後都有人!」
一掃過,整個場面就入了眼,發覺這些人,都一個個認真細緻武裝著自己,神情冷峻,對自己和囡囡,不理不睬。
「盧伯伯!」囡囡打破僵局,很有禮貌向一個中年男人打招呼。
這男人桌子在這個區域最前,看情況是隊長。
中年人抬起首,看了一眼,就直接:「囡囡,去內屋找你大娘。」
「哦。」囡囡應了一聲,隨即問:「盧伯伯和叔叔是要去打壞蛋?」
「嗯。」
囡囡對紀倫:「哥哥,你也要去嗎?」
「這是個好問題。」中年人笑了起來,站起來,看著紀倫,口氣淡淡:「你,鎮裡官員的兒子,要站在哪一方?」
這句問出,身後專注武裝自己的七個人都停了動作,目光灼灼看過來,甚至感受到了隱隱的殺氣。
「是戰士!」紀倫心中給這些人評了分,認真斷然說:「我當然站在鎮民這一方。」
這些戰士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首。
中年人就沒有這樣的情緒變化,神色淡淡,沒有感情起伏:「我們拭目以待。」
又指了指自己,介紹:「盧勝,雲霧衛隊戰士長。」
「紀倫。」
雲霧衛隊?沒有聽說過,但紀倫立刻就記下。
盧勝點點頭,對囡囡:「去吧。」
囡囡很懂事,對紀倫擺手:「哥哥再見。」
「再見。」看著囡囡沿著路到了裡面,裡面隱有著燈光,紀倫心情就有些複雜。
接下來盧勝的話給了他一些小驚喜:「與帝國軍作戰,你可以為自己選一套裝備,一套屬於你的合身的裝備。」
「聽起來很不錯,具體要怎麼選?」
「這裡有三百具,都屬精良武甲,你隨便選個桌子,點亮燈就是了。」
紀倫一凜,問:「這燈要怎麼樣點燃?」
盧勝神情一動,看了看,說:「自是用念。」
「謝謝。」紀倫就近選張第二排小桌,雙目注視著燈芯,儘量集中注意,心中默想一下:點燃……
過了半晌,燈火沒能亮起。
盧勝看了過來,臉色已有幾分陰沉。
紀倫眼角餘光注意到了這細節,立刻意識到點燈,怕需要僅僅是某種基本信念,而不是力量,盧勝現在很可能覺得他缺少誠意。
再次向盧勝求教?
不,紀倫覺得自己至少還有一個辦法。
這對他而言並不算困難,只需要想想母親可能受到苦難——才這一念,情緒中,一股對帝國軍的怒火就產生,而桌上的燈頓時亮起,光芒比別人的都亮,焰團是淡紅色。
這變故,頓本來武裝自己的戰士,都看了過來。
「有不對之處?」
還沒有來得及想,下個瞬間,卻產生了紀倫沒有預料的變化,這燈光一照,首先是桌上盔甲和武器就分解,接著,自己身體衣服、劍、小鏡子,甚至三枚甲兵銘牌,都立刻分解了去,一點不剩。
這個過程十分快,他還沒有來得及制止,只剩身體了。
不過這尷尬很快消失,貼著肌膚,一件連體衣出現,很厚實,有1.5厘米,並不會讓他覺得重,相反,幾乎感覺不到。
試了試,發現彈性佳、透氣也好,面料和織法從未見過。
接著,又體現變化。
連體衣上,出現了山文甲,特殊的造型和結構布滿全身,每一個單位都小,不比米粒大多少,看起來是編織品而不是甲冑。
沿著他的雙腿螺旋攀附而上,所過之處,板甲生成。
與盧勝他們的甲具比,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同一個檔次,連他自己都被這甲冑驚艷到。
盧勝看待這件事的角度顯然跟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