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道人瘋狂的抽取著我的真元穩定著半空之中的巨蟒,竟然念起了佛經,看來化解如此深重的戾氣惟有藉助佛門經文了。
「 cnm 的,你憑什麼吸我的元氣?」我在內心裡怒罵。本身真元的快速流失,令我頓感疲憊,人體的元氣是性命本基,真元散盡之時就是我喪命之期。
還好,乘風道人並沒有念上個沒完沒了,快速的念完,控制著我的身體拔腿疾行幾步,右手探向五土掠陽蟒那戾氣大減的蟒首,左手變化指訣,口誦真言:「杳杳冥冥,陰陽同生,生則為形,亡者為氣……」這個我知道,是搜魂真言。
隨著真言的唱誦,一股濃重的黑色魂氣被乘風道人從五土掠陽蟒的蟒首扯將了出來,飄落在地,而那條五土掠陽蟒則在頃刻之間腐朽乾枯墜落在地,化為塵土。
「乘風子,爾欺吾太甚,何需狸貓帶孝,假做慈悲之舉!」脫離了五土掠陽蟒軀體的凌風子顯出魂魄本形氣急敗壞的借氣囂叫。
這個曾為梁國護國真人的凌風道人身著金黃乾坤道袍,頭戴陰陽法冠。臉形略顯修長,面貌俊朗。氣度儒雅,也沒有鬍鬚。或許是修道有成,所以看不出真實年紀,看著就像三十歲左右,可是按理說他死的時候遠遠不止這個歲數。
「凌風子,此非吾本意,爾千般與吾為難,吾皆可釋之,唯爾布陰土陣陷徐妃於不貞,此等大仇吾千載不忘也……」
「哈哈哈哈哈~本真人早已知曉爾與徐妃之姦情,故特布此陣,令爾蒙羞……」凌風道人的魂魄在乘風道人的五指掌控之下仰首長笑。
「收聲!吾與昭佩青竹寒梅,冰清玉潔,何來苟且?昭佩入宮之日仍是完璧之身。」乘風道人大聲呵止。
沉吟半晌後,乘風道人輕嘆出聲「大師兄,千載之前,吾拜山求道,蒙恩師收錄,傳授道法。奈何資質愚笨,不窺仙門。汝待愚弟如手足,暗中傳授,握手教之。此恩乘風子從未相忘。後弟登堂入室,習得仙法。汝恐愚弟技高奪恩,設計陷害,余心中亦不怨恨。實不相欺,恩師早已觀出愚弟塵緣未了,殺孽氣重,不可久居山門。紫陽觀主之位舍汝其誰?後汝大錯鑄成,恩師傷心非常,奈何門規森嚴無奈之下將汝逐出,後料到汝命有天譴之劫,師徒情深不忍坐視,特於愚弟下山之日命愚弟攜紫陽凝元丹救兄於天譴之下。奈何城破之日,師兄仙蹤飄渺,愚弟苦尋不果……」
哦,弄了半天我吃的那顆紫陽凝元丹本來該是凌風道人的啊?我草,臉紅了。
「小師弟,言不欺余?」就在我為偷吃了人家東西正不好意思的時候,凌風道人的魂魄面帶驚訝的神情開了口。
「物是人非,何來相欺?大師兄,昔日握手傳藝之情,愚弟今日便償還於你!氣清三魂,滌盪七魄……」乘風道人此時所念的是御氣清魂真言,這個清魂真言並非什麼高深的道術,而是簡單的令魂魄忘卻前世記憶,重新投胎的普通法訣。
「師傅,弟子錯矣~~~~~~~~~~~~」凌風道人的魂魄憶起師恩,欲哭無淚。
「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乘風道人一口氣念完真言,凌風道人的魂魄隨著真言的念誦只餘下淡薄的一縷魂氣呆立於前。
乘風道人並不遲疑,左手揮起,墓室石門大開,大喝一聲「西南一千八百里,江畔馬家,酉時三刻,還不速速前往!」
陰風驟起,一縷忘卻仇恨恩怨的魂魄順著乘風道人手臂所指的方向化風而去了。
「老於……」金剛炮不放心的沖了進來。
乘風道人放下揚起的手臂,長長嘆息。轉頭看了看衝進來的金剛炮,上前幾步從五土掠陽的屍骸之中拾起一物,轉而放到了衝到跟前的金剛炮的眼前「少年此等重義,甚善,甚善,此五土內丹可助汝穩基固本」
「老於,你啥意思啊?」金剛炮看了看眼前的黃色小球又看了看我,一臉的不解。
就在此刻乘風真人口唇不動對我道:「汝勿懼,吾有一念未了,因而天魂不散。汝當赴仙山崑崙,尋覓千載還魂之法,了卻吾與昭佩所余半日俗緣,吾棺中五氣圖和路引可為汝等指引路徑,他日心愿得償吾自當離去,並助汝衝破紫氣玄關以慰路途之艱辛。今日施法雖借汝之陽軀,然吾陰魂靈氣亦為之大損,只餘一息以了塵事,路途艱難,
第三十九章 酉時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