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以山為局的五行大陣,四座山峰分屬金木火土,而咱腳下的則為水。五行之屬互生互克,維繫著陰陽的平衡,陣法的運作。如果能破壞掉其中一處輔陣,打破五行之氣的平衡,咱興許就可以出去了」我扔下手裡的樹枝,得出了結論。
「你說了跟沒說一樣,出不去就破不了,破不了就出不去,還是個死胡同。」金剛炮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這才想起,我們現在已經被困在了這裡,出不去怎麼去破陣,暗罵一聲,扔掉菸頭。
天黑了,一行人回到先前的石屋,我們拿出毛毯給慕容追風裹上,也沒心情再點篝火,呆坐在石屋之中一籌莫展。
「老於,這個陣是誰布的?」金剛炮抓過我的背包開始清點剩下的給養。
「以前截教和道教之間並不敵對,到了後期因為我們截教的授徒相對寬鬆,對門下弟子約束的也不嚴,引起了道教的不滿,兩家開始逐漸交惡,到最後甚至勢成水火……」
「我就問這陣是怎麼來的,你給我講歷史幹嘛。」受困於此,金剛炮的心情肯定不好。
「這個沙錦珠是截教弟子,而這個囂黑麟則是道教門人,倆傢伙不知道怎麼搞一塊兒去了,到最後很可能是通天教主覺察到了,布陣囚禁了這個倒霉的蚌精。」我力求簡捷的說完我的分析。
「你怎麼知道是通天教主,而不是太上老君或者是元始天尊?」金剛炮遞過香菸,幫我點著。
「道教和闡教到最後合夥欺負截教這是不假,不過他們還不敢對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下手,按照史書記載,通天教主性情也比較乖張而隨性,他的徒弟自己關起來可以,要是被別人關起來,他肯定得找人算帳。就像大人打孩子,自己打可以,別人打可不行。」儘管嘴巴已經抽的發苦,但我還是接過金剛炮遞過來的煙。
「還有十二瓶礦泉水,二十幾包壓縮餅乾,牛肉乾和火腿還有一些,呀,你怎麼還私藏了一瓶茅台。」金剛炮翻數著我的背包,猛然之間見到我包里的一瓶好酒。
「我是準備辦成了事,咱倆慶功用的,一直藏著沒讓你知道。喝了吧,這功是慶不了了。」我苦笑回答。現在這情形別說慶功了,命都保不住了。
「別灰心啊,吃的這不還剩不少嘛,還不算很糟糕。」金剛炮遞過一包牛肉乾。剩下的食物比金剛炮想像的要多不少,所以他很高興。
我擺擺手沒接金剛炮手裡的牛肉乾,示意他拿了一包壓縮餅乾給我,我喚過白狼,撕開餵給了它。
金剛炮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我和白狼的感情不輸於他,這一點他清楚。
一連幾天,我們不停的在小島上搜索尋覓,可是仍然是徒勞無功,食物飲水越來越少,情況也越來越嚴峻了。
手機自從過了死水池就沒了信號,所以金剛炮的求救計劃也只能落空。
「老牛,你後悔了嗎?」為了節省飲水,我的嘴唇已經乾裂。看了幾眼慕容追風手裡的礦泉水,趕忙扭頭轉移視線。
「沒啥後悔的,家裡房子也有了,我二哥有了媳婦也能給我老牛家留個後了,我臨走時還給家裡留了幾萬。該嘗的嘗了,該試的試了,倒是你倒霉了點,死了還是個處男。」金剛炮靠在石床上,有氣無力的開著玩笑。
「都是我害了你們,人家布的陣法本來不是針對咱們的,我卻愣頭愣腦的帶著你們鑽了進來。」我苦笑搖頭,我家裡可就我一根獨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如果就這麼死了,這個不孝子的帽子可不好摘了。
「草,都是那玩意害的,我去砸了它。」金剛炮猛然站起,疾行幾步走進右側石屋。
換做平時,我一定會阻止金剛炮的鞭屍惡舉,不過現在一是沒了力氣,二是沒了心情,讓他出出氣也好。
誰知我想像中的噼里啪啦之聲並沒有響起,片刻之後金剛炮竟然抱著沙錦珠的一扇巨殼走出來了「老於,你看這玩意能不能做個船?」
「修道畜生靠的是一口靈氣,死後留下的本體屍骨不見得有什麼用處。」我站起身來。
「我試試去。」金剛炮抱著巨殼走了出去。
半晌過後,遠處傳來了一聲「草。」
我再次苦笑,靠著白狼臥了下去。白狼食量本來就大,這幾天沒怎麼進食,肚皮早
第六十五章 黑麟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