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只有溫柔一個人的內心是無比痛苦的。她的笑是假的,她的反應是麻木的。家裡人都睡了,只有她睜著眼睛瞪到天亮。
第二天,朱沖真大方,丟給了溫柔五十塊錢。
溫柔試著又要了一次。
朱沖難得一次又丟下五十塊錢,還開了句玩笑話:「只要你不賭錢,我給你多少都行。」
你才掙幾個大錢,還好意思吹牛皮。說什麼給我多少都行。給我一百二十萬,你有嗎?你要有,老娘不會這麼倒霉了。
溫柔氣的要死的心都有了。
嫁給一個掙錢不多的男人就是不行,關鍵時刻一點用處也沒有。自己都要賣房子賣女兒賣自己了,他就知道嘴上勁大!
這天很快過去,朱沖晚上歸家,一切照舊,吃了飯睡覺。
朱沖睡覺一向很踏實。
工地搬磚的人差不多都是這樣子。一方面是活太累,沒有多餘的力氣想三想四。另一方面才是主要的。因為他們沒什麼可多慮的,反正高樓大廈園林別墅自己沒錢也買不起,想那麼多幹嘛。
第三天,溫柔心裡跟針扎般難受,是坐臥不安。她知道今天不還錢,到晚上一定會有人來敲門討債。
是離家出走還是在家等著?
這是個問題。
什麼問題在溫柔這裡都沒有正確答案。因為,她已經把自己的路走絕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下午,有倆個敲錯門的,嚇得溫柔臉上白一塊綠一塊不說心裡一甩一甩的。要不是長著腔子,甩到外邊去了。
擔驚受怕的人,真是讓人等的心驚肉跳。
朱沖回家了。
晚飯剛擺在桌上,沒吃上幾口,孔二帶著幾個討債的上門了。
孔二臉上見不到一絲笑,什麼柔姐的根本沒放在眼裡。他現在是她的債主。在他的臉上只有債主般的北風呼嘯、寒氣逼人。
這下露餡了。
朱家常年欠債,朱沖打小被債務這座大山壓抑的喘氣都費勁,臉都洗不白。
在老丈人的幫助下把積年欠下的債全部還清了之後,朱沖是無債一身輕,覺得人生剛剛才起步。
雖然自己現在給人打工,掙的不多,足以養家餬口。自己又年輕,還有夢想,將來怎樣還不一定呢。何況,劉半瞎不是說自己的命好的不要不要的,早晚有一天會有出頭之日。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