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看著碗裡餘下的粥,有些多,又舀了半匙,伸過去,說道:「東主,再吃一口。」
也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這個柳媽話還挺管用。婁守仁猶豫一下,張開了嘴。
餵完一匙,柳媽又舀了一匙,說道:「東主,再吃一口。」
婁守仁搖頭。「我吃不下了。」
「東主,再吃一口,最後一口。」
婁守仁有些無奈地張開了嘴,吃完了,馬上閉上嘴。
「東主,你每頓飯要吃飽了才行。」
「我真吃不下了。」
柳媽一回頭,一個丫鬟接過柳媽手裡的碗,另一個丫鬟端著盤子遞過來一碗熱茶。
柳媽端著茶輕輕抿了抿,拿起盤子裡的一個勺子,舀了茶一邊吹著,一邊餵到婁守仁口裡。
水在婁守仁嘴裡「嘰咕!嘰咕!」著,當餵到第三口的時候,婁守仁的嘴邊開始流涎。
柳媽先給婁守仁擦擦嘴,又遞到他嘴邊一個空碗。
「卟!」地一聲,婁守仁吐出那口茶。柳媽給婁守仁擦擦嘴,又開始餵水。
等婁守仁漱完口,柳媽換了一盞茶來餵。
婁敏中咽下幾口說了一句:「好了,好了。水不喝了,我要解手。」
柳媽先是對著屋內幾個丫環使了個眼色,四個收拾碗盤離開。
柳媽「啪啪啪!」重重拍了三掌,喊了一句:「東主要解手。」
門外很快走進四個丫鬟和倆個拎著馬桶的僕婦。
丫鬟們熟練地掀被、脫衣、抬人,架著赤條條的婁守仁坐在馬桶上。
「稀里嘩啦!」響聲不斷,房內立即充滿了刺鼻的酸臭味。一個丫鬟去開窗,一個丫鬟去點香。
等婁守仁「稀里嘩啦」結束後,僕婦拎著馬桶先出去,屋裡味道才輕了一些,
丫鬟們架著婁守仁,用熱手巾給他揩盡,又細細地前後擦了擦,才抬到床上,換了一身今天要穿的新衣服。
婁守仁是個講究的人,既便躺在床上該穿的衣服一件也不能少。
婁守仁躺下了,柳媽給他蓋上了被子。他額頭掙出了一層虛汗,柳媽用一條手巾輕輕地給拭著。
婁守仁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柳媽,想說什麼終於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他閉上眼睛。
一個人病到了婁守仁這種地步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門一開,婁敏中走了進來,他鼻子立即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下意識地憋了一下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