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人回禮道,「在下鄭應選,武舉子。」
另一人動作簡略,「在下楊澄,有一事不明,想要討教唐兄。」
唐斌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吧!」
楊澄也知趣兒,道個請帶路,三人步行往城裡走,後面跟著唐斌的親衛隊,防範這二人暴起傷人。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正店,上了二樓落座,收到花榮的書信後就安排了包間,專門撤換了小桌案,點上了禪香,陽光灑在桌案上,整個屋內很亮堂,與外面的蕭瑟相比,有一種暖意融融。
「請坐吧,二位。」
「謝了~」鄭應選挑了靠窗戶的坐了,下意識往下瞧瞧人流,楊澄踱兩步,「唐兄,咱們還是敵對的兩方啊!坐在這裡吃酒合適嗎?」
唐斌笑道,「怕有人彈劾你嗎?」
楊澄也落座了,「寸功未立,還被賊兵給俘虜了,還與賊兵頭目一起吃飯喝酒,不消御史彈劾我,我就該被軍法從事了~」
看著他淡然,唐斌笑了,「咱們當兵的不都是這樣嘛,一念生一念死,邊事節節勝利,報考武舉的人就多,西邊若是吃了敗仗,那一科絕對就冷門了。」
楊澄道,「不說我了,唐兄說說你吧,那王倫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為他賣命?」
「你們真心想知道?」
楊澄用力點點頭,鄭應選回過頭來道,「花將軍好忙,沒和我們多說,我也挺感興趣的,把他的那一份兒一併告訴我們吧!」
唐斌看著二人,指節敲打著桌案,「說起我和正道的相識啊,那是在三年前了……」
……
各位其主的道理大家都懂,戰場上打生打死,坐下來卻又能談天說地,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般矛盾,聽故事好像是人的天性,酒桌上談交情又是男人的天性,一個時辰前還是彆扭、認生、不自然的三個人,酒菜故事下肚兒之後,兩位俘虜對唐斌的印象大為改觀,貌似也能體諒對面這位賊將軍背後的隱情。
唐斌長嘆,「所以啊,我與正道是交情莫逆、生死之交、士為知己者死,他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他的方向便是我的方向,他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