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噁心。
走神的間隙,已經來到了門口。
三輛藍色的大巴車整齊的停放在進門大道的右側,第一輛車基本已經坐滿了,開車的司機手裡拿著小腿粗的大茶壺在喝水,見他和遊樂上車,便扭頭看了眼車後面的空位,還有三個,距離發車不到三分鐘,差不多可以走了。
文浩讓遊樂坐在靠窗戶的位置,還沒等坐好,車門就關上了,他轉身坐下,就臉黑的看見了同樣臉黑的龔程從門口的方向走過來。
文浩:「……」
這貨昨天晚上住的宿舍?
不會吧!?
奇聞啊!
他們坐的最後一排,一共五個座位,靠右邊的已經有羽毛球隊的一哥們坐了,遊樂坐在左邊的窗戶邊,自己則緊貼著遊樂坐在一起,中間還有兩個空位置。
龔程黑臉走過來,視線在文浩的臉上停頓了一瞬,然後就貼著文浩緊緊的坐下。
文浩眉心蹙了蹙,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打了龔程一頓,這貨留下來住,還刻意貼著自己坐下,是要找機會報復回來嗎?
龔程並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遞過來,周身瀰漫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場。
文浩當然不會被表面現象欺騙,繼續回憶昨天晚上的細節,順便留意龔程的動靜。
龔程從背包里拿出手機,最新款的蘋果手機,插上耳機,紅色騷包的耳機線醒目的掛在胸口,耳機的部分則是白色的。他抱著手臂,將頭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很快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文浩警惕了差不多十分鐘,確定龔程真的不是來找自己的麻煩,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直盯著手機在看的遊樂突然抬起了頭:「哥,你沒事吧?」
「?」
&一點不擔心嗎?」
&心?」文浩的視線不自覺的在龔程的身上繞了一下,搖頭,「放心,不是什麼大事。」
&是大事嗎?不愧是大師兄啊。」遊樂眨巴著眼睛,一臉的感慨。
文浩總覺得遊樂執著的地方有些奇怪,出于謹慎還是追問了一下:「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你再說下是什麼事情?」
遊樂張嘴想要說話,突然偏頭看了龔程一眼,見他閉著眼睛在聽歌,就壓低了嗓子說:「你在車上突然發酒瘋,說自己要……」聲音壓得更低,「出櫃。」
「!?」文浩愣住。
遊樂看他臉色,表情頓時變得哭笑不得:「你不會是喝斷片了吧?」
「……」
遊樂這麼一提醒,他好像就想起來了一點,自己好像是說了些什麼話,是那種喝醉了酒才會說的話。
……你不說教練都知道了嗎?你怕什麼怕啊?你不是出櫃了嗎??我說說不行啊?我又不是要你跟我一起,我就是問問!我要是有這個叔叔就好了,我也出櫃!出櫃!今天開心!出櫃……
所以,自己在喝醉後,對自家的教練出櫃了嗎?
臥槽!
文浩內心之崩潰,簡直有種跳車的衝動!
&怎麼不阻止我啊?」文浩怒急,臉色都白了。
&怎麼阻止啊?嘴長在你的身上,一點預兆都沒有你就說了,我也被嚇了一大跳好不好!」
&那那教練呢?他什麼表情啊?」
&炸了唄!停了車就去踹樹,你說呢?」
「……」文浩抓著遊樂,慘白著一張臉問,「我現在請病假來不來得及?」
&呵。」
身邊一直聽歌的龔程睜開了眼,蹙眉看著文浩,尤其是看著文浩抓著遊樂的時候,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過,抬腿就踢了文浩的小腿肚子一腳。
文浩轉過頭來,龔程卻在自己的注視中,閉上了眼睛。
文浩現在也管不了這個無時無刻的彰顯自己存在感的傢伙。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今天教練的臉色。關於自己的性向,自從被龔程逼著在人前告白,卻被起鬨之後,他就很害怕被更多的人知道。
在體育圈裡,同性戀其實並不算少,隊友那種吃住在一起,訓練也在一起,一起哭一起笑的日子,很容易引起一種在乎對方的感情,雖然百分之九十的情動都是在隱忍壓抑中度過,但是也有那麼一些會選
8.你昨晚上出櫃啦【改】